城市工作。可是陈锦安,韩阔,还有夏胡喜,这些人都常年在外奔波,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就因为大家都出身库瑶宝,所以就要住在一起?是因为感情深厚,还是为了自保?
还有陈家。
陈锦安的父亲陈恪唯是开国元勋里唯一出身大陆之外且非军人的外交奇才。建国之后多次代表国家出席各种重要场合,是南嘉里的一张名片。可惜英年早逝,不到四十岁就死于刺杀。该事件也轰动了全球。
这位陈老先生,也是四家孩子唯一知道名字与身份的祖父辈。其他三家——文家,韩家与夏家,他们的孩子只知道父母,不知道其他。
大人们统一口径说是战争时牺牲了。再问更多,就是沉默。
如今细细想来,多有蹊跷。但线索太少,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还看不出全貌。
“为了查清楚这件事,也好弄明白杨庸对我们的仇恨从何而来,最关键的是,对今后可能遭遇的意外有所防范,我决定回国。”陈烨展露笑容,“其实今年初我就回了国——”
“什么?!”
令月一下子站起来,陈烨立刻高举双手做投降状:“不是我不来见你……一来,离家将近十年,有很多事我需要适应。二来,五一法案颁布,我在器索待了那么多年,需要对我的履历仔细审核——这还是父亲的意思。三来器索菲利普分部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四来……车祸的事,我还没有查清楚。最后,不辞而别那么多年,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怎样的态度,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已经有了男友……”
“你在暗中监视我?”
“不是监视!我只是想了解你——不,我一开始只是想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如果你有了新的男友,我就以哥哥的身份回来——”
“你觉得可能吗!”
“我错了!”
陈烨耸着肩膀低着头,眼皮半抬,可怜兮兮的模样,令月立刻消了气,嘴上还不轻饶:“我倒是想找更好的!”
“这么说你还真——我不是那个意思!”
“注意你的态度!”令月高傲的仰起头,但陈烨清楚,令月从来没有生过二心,就像他自己十年来也只牵挂令月一人一样。
陈烨清了下嗓子,道:“我不立刻出现,也怕你为难……”
“哼!”
“最开始,你还在关城市的时候,那个王不留神,非常……总之,就在我想采取点措施的时候,你突然搬到了贺城市。你身边的那个贺兰姗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发现你并不只是个简单的私家侦探,于是更加密切关注你的一举一动。然后,发现你原来是死神,还成了专案大队的一员,又逐渐牵扯进杨氏的案子。我觉得,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这时候,我在器索为一个人的出行做准备,同时王不留神阴魂不散又追来,再加上圣女教的事郭媛爱引起了你的怀疑,我觉得必须现身了。于是,我回来了。”
“你在器索安排的那个人。”令月依旧气鼓鼓的,不给陈烨喘息的机会,“是石清吗?”
“你怎么知道?!”
“我见她第一面就猜到她本人不在酒店里。所以私下让信得过的人去查了。”
“第一次见面?怎么会?那个於克己好几年都没有察觉——”“於克己有特殊情况。石清利用了於克己的这一弱点。”
“什么意思?”
“那天,我第一次被带去见石清……”
审核组酒店。
令月一进入这个黑乎乎的房间,立刻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在这个房间里,感受不到人的气息。
“文令月你好。我是石清。”
黑暗深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是个年轻女人,但是这里的黑超出令月的想象,除了电脑屏幕透出的幽暗的蓝,什么都看不清——连就在身边站着的於克己,令月也只能看到一点轮廓。
“不好意思。我对光线非常敏感。一点点太阳光都会要了我的命——”“石清?”
於克己着急打断石清的话:令月还不是正式成员,怎么石清这么坦白?
但令月根本不放在心上:“听说你想知道海岛上孔昱出事的详细经过?”
“不光是这些。还有你和那个冒牌穆小暮接触的全部经过。”
令月想了下,点头。
石清没有回答。
令月又点了下头,石清还是没有回答。
令月眯着眼睛向前伸出手,於克己吓了一跳——
“你考虑好了吗?”
石清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令月收回手,冲於克己笑了下:“难为你和这样的人接触这么多年。”
於克己早就习惯了:“这是石清的规矩。她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外人。”
石清咬着嘴唇没开口,令月扶额:“要不,你先出去,我和她——”
“让他留下。”石清立刻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