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夏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结束了今天课程的於克己正拎着公文包从N大离开,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家。m.qinyuanshu.cc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一辆车也没来。奇怪了。
於克己撩起袖口看手表:按理说这里是单行道,商业中心在后面,前头只有Y大,出租车不应该一辆都不来啊。难道Y大把今天的出租车给承包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Y大的后门口,离老远,於克己就听见嘈杂的声音。
走近了一看,几十号穿着白色T恤,扯着横幅的人把整个路口给堵住了,还有人拿着大喇叭高声喊着什么,众生平等,反对虐杀之类的话。
虐杀?Y大又出事了?
作为兄弟学校,虽然Y大与N大一文一理,但是作为力束省数一数二的大学,总带着一点互相瞧不上的攀比心理。最近Y大连着出事,於克己瞧着N大老校长的脚步越来越轻盈,连假发被风吹偏了都没注意。
难不成又有人死了?
於克己立刻凑过去,不到一分钟就打听了清楚。
切。於克己觉得,活该。当初N大开始对全校流浪动物花心思整治的时候,Y大还冷嘲热讽来着。
怎么说的?
好面子。钱多了没处花。畜生倒比人尊贵。有这钱花在学术上不好吗?
现在?钱花没花在学术上不知道,Y大肯定是要出名了。
果然,前门的人更多,还有记者扛着摄像头,见到於克己风度翩翩像是文化人的模样,记者立刻拉住於克己,一口气问了几十个问题。
於克己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还特意强调了N大在处理流浪狗问题上的先进经验,他感觉自己为校争光了。
常夏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校门口的这一切,疑惑着。
妇女认出了常夏,拉着记者往常夏身边走,一面说着这是Y大的学生,最了解学校里的事。
於克己还意犹未尽,突然发现常夏,立刻跟过去。
记者一窝蜂把常夏包围,常夏正不知如何摆脱的时候,警察来了。
於克己一把将常夏拉开,两人逃去了咖啡馆。
听完常夏的讲述,於克己想了一会儿,问:“你说那两个中年妇女都穿着一样的白T恤,她们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啊。”
“准备?”常夏还没有想明白,“准备什么?”
“堵在学校门口闹事啊。”於克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闹事?她们说是抗议学校虐杀流浪狗,不算闹事吧……而且之前她们是和学校好好商量的,可是学校拒绝了。所以,她们是替天行道来的!”
“替天行道?”
“听说Y大出乱子了。”
吕笑难端了三杯饮料在两人旁边坐下。於克己立刻向后坐了坐,有意无意离吕笑难远一点。
常夏喝了两口饮料,转头看向鸟笼:“吕先生你说得对。残忍的不是打狗的保安。而是不负责任的人类。”
将常夏送回学校时,门口的动保组织成员已经散了,但是保安对进入学校的人检查的更加严格,於克己亮明自己的工作证,对方才放他进去。
吕笑难站在他们身后,目送两人:他嘱咐常夏,进了学校之后注意观察,看看学校处理了哪些流浪动物,还有没有新的袭击事件。
“等夏巽他们从前古村回来之后,一定会关注这件事。”吕笑难补充,“我们现在,就是替他收集资料。”
果然,一听吕笑难这样说,常夏立刻打起十二分的干劲。但是担心常夏一个女孩去接触流浪动物太危险,於克己决定陪着她。毕竟他百毒不侵,百无禁忌,顺便,还能一报当年被嘲讽花冤枉钱的仇!
进了Y大校园,路上的人明显比平时少了不少。常夏一眼就看出学校的不同寻常,她指着各个路口说:“这里本来是有大号垃圾桶的。”
“垃圾桶?”於克己看着空荡荡的路口,问,“垃圾桶哪里去了?”
“应该是垃圾处理中心。”常夏前面带路。
靠近处理中心,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火还在烧着,地上有血迹。
於克己一下子明白了,伸手拦住常夏,示意她不要再上前。
负责焚烧的保安看见两人,上前驱赶,常夏置若罔闻,一步步向前走去。
“你哪班的?回去听见没!”
不妙,在这里起争执可不好。於克己立刻上前。
“你看我像学生吗?像吗?我们是来检查工作的!有没有认真干活?今天一天烧了多少了?打了多少?”於克己装模作样起来还真唬住了保安,保安立刻拱手笑着说:“都按照吩咐干的!他们几个吃饭去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