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巴掌要打在脸上的瞬间，韩泠彩咳嗽一声，睁开了眼睛。
洞外的阳光照进来，眼前惊慌的人影看不清脸庞。
但是声音还记得。
“学长……学长？我怎么——穆小暮！”
泠彩拽着夏巽的衣袖站起来，腿一软，又倒下去，夏巽赶忙扶住她。
“穆小暮呢？出了什么事？我刚才还在洞口警戒！”
“还有救。放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穆小暮还有救？她受伤了？？”泠彩大惊：自己正在洞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怎么了？是不是被人袭击了？天哪！”
“夏大哥。”於斐烨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得阴沉，他看了韩泠彩一眼，然后摇头，“魂是回来了，但是失血过多，恐怕危险。”
“泠彩，你的血液能救人！”夏巽立刻想到这一点，泠彩也愿意合作，捋起袖子就要找工具，但忽然，她停下。
“不行的学长！必须输血才能有效！而且是大量输血！喝血是没用的！但是这里没有输血装置！而且不知道穆小暮的血型——”
“她是A型血。”於斐烨立刻回答。
泠彩的手臂悬在半空，遗憾道：“不行我是B型血。如果只是少量输血还可以，大量输血绝对不行。”
“这怎么办？”於斐烨也慌了。
夏巽咬着嘴唇，走到穆小暮身边，蹲下。
万事皆休了吗？
穆小暮躺在地上，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皮肤苍白得像是雪堆的一样，身下，是乌黑的血迹，倒映出夏巽的全身。
泠彩上前，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们一来到洞口，就发现伪装被破解，血腥味从洞里飘出来……”
几分钟前，夏巽还没进洞就闻到血的味道，刚一进洞，就看到泠彩俯身趴在洞口，头冲着洞外，后背插着一把水果刀——那是令月从贺城市买来，每人一把用来防身的。
与此同时，於斐烨发出难以置信的怒吼：穆小暮仰面躺在不远处，已经没了气息，身下一滩血。
而洞口，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小个子男生，一头卷发不服帖得翘着，迟疑地张望着：“那个，里面有人能看到我吗？”
“你是谁？！”於斐烨大步跑过去，一把拽住男生的手，拖到穆小暮的尸体前，问。
男生吓了一跳，声音发颤，抱紧了铁链：“那个我是死神来着……虽然只是个见习死神……林黎的见习助理，正在各个科室轮岗，过来回收这边的灵魂……那个……你们——”
“死神？”这么说来，穆小暮确实是死了。夏巽问：“既然你是死神，应该知道穆小暮的死亡时间和方式。”
“是是是！这是必须的！还有死亡地点！死亡三要素——我看看。这里！”
马跃垫着脚，将自己的笔记本凑到夏巽鼻子下面，带着点骄傲的笑容：“2018年5月17日中午13点27分，死于北纬39°42′66″，东经116°35′19″，死因是被水果刀刺入肺部导致窒息死亡。大哥，你看，是不是一样的！就是她啦！”
马跃不知为何开心起来，大约是为了自己在荒山野岭也还能准确找到死者而开心。
毕竟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山区。
於斐烨看了眼手表：现在是13:29，也就是说自己基本上是在穆小暮死亡不到一分钟就进了山洞。但是没有看到行凶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夏巽则从口袋里掏出陈烨给自己的盒子，交给马跃：“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这是——蛇？！”
马跃直接弹开两步，躲在於斐烨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看着夏巽：“这个，不会是，那个吧。我要请示过林黎才能决定……”
马跃转身去了一边，於斐烨问夏巽，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陈烨商量过了。在历城市我就发现穆小暮的死亡时间是今天这个时候，致命伤位置也丝毫不差，就在肺部。”
“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前提醒她！”
“你冷静点。死亡时间轻易不会改变，只是知道了时间与位置，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我们还是无计可施。昨晚陈烨找到我，我们商量了这个计划。山洞你们来过，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在13点20分就来了，陈烨的乌鸦也一直在附近监视，洞里只有穆小暮和韩泠彩两个人，如果有人进洞行凶，我们就可以抓住他。可现在没有人进洞，不仅穆小暮死了，韩泠彩也背部中刀。这到底——”
“你先别纠结这个！人死了！难道你就不着急！”
“你听我说。临走前陈烨给了我那个盒子。那是惠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