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往执行任务，目标只有一人。
“她又打什么主意？”虽然与惠子只有一面之缘，但从其他渠道得知的惠子的行事风格，让陈烨对这个创立了死神系统的魔女非常警惕：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却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令月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感觉，和於克己的计划有关。”
“於克己的计划？”
在陈烨看来，於克己当真是个无用的人。虽然名义上是审核组的实际运营者，但是决策几乎没有一个是他自己做的，唯一一次还被郭媛爱利用，导致戴立勤受罚。他还能有什么计划？
“於克己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不会掩饰自己的目的，认准了的事就会想尽办法实现。比如拉拢我去审核组，行动之快让我也大吃一惊。”令月现在还能记得於克己向自己承认他是审核组成员时自己的震惊，“所以於克己是个非常容易看明白的人。他的目的就是改造这个世界，他的行动也是以这个目的为中心的，所以他的计划，就显而易见了。N大的流浪动物管理，就是他在小范围之内的实验。”
“N大的流浪动物管理——你的意思难道是！”
陈烨的耳目遍布全城，尤其是令月他们活动的地方，比如吕笑难家楼下的狗，Y大和N大的流浪狗，所以陈烨对这几处流浪动物的生活状态了如指掌。
城市里的流浪狗，虽然比野外生活水平好的多，但是依旧要过着争夺领地，被人类喊打的生活。相比之下，游荡到工厂或工地做个看门狗，算是好一点的生活。不怕与人接触的就找一个小区，运气好的还会被收养，成为衣食无忧的宠物狗。而最美好的生活环境，就是学校了，尤其是大学。学生多，相对其他人更有闲时间与闲情救助流浪动物，没有天敌，不愁食物，还会成为校园明星，虽然比在野外少了些自由，但是起码能保住性命。
可是现在，上甘村出事，城市内的流浪动物越来越多，加上报纸媒体几个月来的铺垫，这次Y流浪狗伤人彻底激起了民怨。打狗一时能解决问题，但是有远见的人会立刻发现这不是长久之策。而於克己在N大的实验效果有目共睹，这样一来……
“还有另一种可能。也是政府这次着急签署全城打狗令的可能原因。”
陈烨的预测并不乐观，令月想了一下，才明白：“你是说，再建一个上甘村？”
之前上甘村出事之后，收容所一直没有重建。一来场地难批准，二来流浪动物还没有引起重视，三来不久之后詹大鹏、胡伟和崔正度接连出事。但是最近，杨氏出手解决了难题，崔正度无事，詹大鹏被抛弃，胡伟坐牢顶罪。紧接着，Y大出事，常夏也说冯北固差点被袭击，正好将此事做大。学校的隐瞒和动保组织围攻学校，恰好激怒了市民。打狗行动要是再引起争议，那么重建一个上甘村的计划，很快就能实现。到时候，难道特死科还要再等几年，再用一场泥石流淹没一个村子吗？
“所以，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按照於克己的办法管理流浪动物。其二，再建一个上甘村，让一切回到过去的秩序。说实话，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於克己的做法与百江非常相似，如果政府愿意支持这种做法，早就发出提案了。此外，N大范围小，学生数量相比全市少得多，学生整体素质也高得多，所以於克己的实验能畅行无阻。但是扩大到全城未必有效。”
陈烨的话令月十分赞同，但是她认为并非没有希望。
“事在人为。夏巽也在行动，如果借助媒体的力量——”
话刚说到这里，令月忽然停下。
就在陈烨身后，两辆车停下，下来七八个穿着统一制服的男人，个个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陈烨也回过头：“杨氏的人？”
“我正想找机会接触他们。他们倒是主动来找我们——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巧合吗？”
“恐怕他们是来找韩泠彩的。”陈烨挡在令月面前，双手抄在口袋里。令月想了下，恍然大悟：定位器和水果刀。
定位器的事审核组一早就知道。刘怀璋的自不必说，韩泠彩身上的定位器也已经在进入审核组酒店之后就被微生物取下：她的天赋是透视，定位器是否存在，位于哪里，她一看就知道。
定位器取下之后，令月一直放在自己家里，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泠彩。去前古村之前，令月将定位器藏进了水果刀的刀柄里，然后把水果刀作为防身武器交给了泠彩。这样一来，杨氏还能收到位置，但定位器已经不在泠彩身体里面了。
现在，水果刀在陈烨手里，恐怕杨氏的人根据定位找过来，是想找泠彩的。
果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