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你？”
这大大出乎於克己的预料。
“你闭嘴。”石清毫不留情。
令月又问：“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在令月的注视之下，郭媛爱不得不实话实说：“肖蕾——文令月！知道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郭媛爱确实没有说谎话，但是她利用了信息不对称——没人知道肖蕾已经被阿子操纵的事——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难怪当时令月说郭媛爱很奇怪，她的行为前后矛盾。”陈烨恍然大悟，“郭媛爱早就与阿子沆瀣一气，所以才会目标直指杨氏！”
“不，我倒是认为在这一点上郭媛爱没有说谎。起码最开始确实是这样。”令月摇头。
“最开始？”
“我们已经确定了郭媛爱的天赋是死亡之后重新开始轮回，那么在第一次轮回里郭媛爱可能确实不知道肖蕾就是阿子，而且通过长时间的调查才发现杨氏与整件事的关系，等到第二轮或者其他轮回之后，郭媛爱选择与阿子合作，打入杨氏内部。这样一来，她最开始不知情的说法是没问题的。”
“不管有没有说谎，郭媛爱这个人都太危险了！那晚对话她一定也意识到自己快要暴露，才会安排文立德主动出击。”嘉辰做出这样的推测。
令月仔细回想，确实，那晚郭媛爱巧舌如簧取得自己的信任之后立刻退居二线，紧接着前古村事件，杜翩翩案发，库瑶宝往事被揭开，郭媛爱哪里去了？她似乎真的按照自己的承诺，帮助小兰成为掌门，但是她真正的目的呢？借了别人的刀，杀杨庸。
时至今日，令月都觉得杨庸的死太突然，不像是杨庸的实力。果然，嘉辰得到的信息证明了其中有玄机。
“阿子还与杨庸达成了协议，用圣女教产生的一半能量换取永生。如果杨庸提前死亡而圣女教还没有壮大，阿子要优先复活杨庸，作为回报，杨庸会将新培育的两种花的种子交给阿子——”“诺瓦利斯和路西法？”“正是。”“协议还有什么内容？”
“协议还规定，杨庸获得永生之后，灵魂不灭，就算□□死亡，灵魂也能转移到其他身体内继续生活。”
“这不对。”陈烨皱眉道，“花种并不是杨庸一个人所有，圣女教的建立杨庸也不是唯一主导，换句话说这些条件并不是只有杨庸能够满足。那么杨庸凭什么相信自己真的死了，阿子还会信守承诺？万一对方对他见死不救呢？”
“还有一个补充协议。”嘉辰咀嚼了好一会儿才说，“杨庸手中有阿子迫切想要的东西。只有杨庸知道这东西在何处。”
陈烨点头：“这才合理。”
令月着急问：“是什么？！”
“这……”嘉辰顿了一会儿，双眼发直。
“到底是什么？！”
“是……打开器索的钥匙——”“钥匙？！”
绝对魔女口中那把钥匙，在杨庸手里？
“这就对了！不是阿子固守器索不出去，而是她根本出不去！包括寅和巳！”嘉辰说，“这把钥匙封锁了器索与外界，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受到限制的应该只有降临派和魔女，正常人比如郭媛爱，比如姐夫，都可以自由出入！现在等于双方都想要这把钥匙，谁掌握了钥匙谁就是赢家！但是钥匙在杨庸手里，杨庸为了永生选择死亡，必须先复活杨庸才能拿到钥匙。”
“但是。”令月提醒道，“肖蕾说了复活的只是幻影，杨庸是痴心妄想。”
“姐姐，她怎么会对我们说实话？”
“可是我能判断出真假——”“你能判断的是说出的话是否与记忆相同。如果记忆本来就是错误的呢？”陈烨指出，“而且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是这样的。”
“痴心妄想。”一旁一直不开口的肖蕾突然吐出这四个字，慷锵有力，斩钉截铁。
但是说完，她就又沉默了。
陈烨问：“为什么肖住持说这是痴心妄想？”
“因为那根本不算真正的复活，只不过是一个幻象。”
“幻象？”
“是啊。所谓的复活，不过是让活人出现幻觉，好像看到死去的人重新出现。那个阿子说复活一个人的必要条件有三点，一个是对死去之人的记忆，一个是死去之人的所有物，还有就是巨大的能量。其实，记忆和所有物就是用来制造幻象的，而能量，就是为了维持这个幻觉不消失。根本不可能让一堆骨灰重新变成一个大活人。”杨朗摆着手笑着说。
肖蕾当时其实只说了四个字，痴心妄想。而复活只是一个幻象的说法，是杨朗说的。杨朗可能并不知道能否完全复活一个人，而令月，全程关注的只有肖蕾。
“所以，你们被不是谎言的谎言骗了？”嘉辰挠了挠头，“我来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魔女们需要打开器索的门，使原初魔女靳中元恢复元气，否则魔女世界就要终结。激进派的阿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