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片上的人，你仔细查查。”
陈烨扫了一眼照片，也坐下来：“不是人类。傀儡？”
“可以啊。怎么看出来的？”
“瞳孔里没有光。是谁的傀儡？出现在什么地方？”照片是个证件照，没能提供更多信息。惠子把常夏的话告诉陈烨：“有什么参考吗？”
“两三个月前，曾有傀儡假扮於克己和戴立忍混进来，但是没有做什么大事就被制服了。”
“没做什么大事？”惠子摇头，“那个冒充於克己的家伙可是要杀令月呀，这还叫没做什么大事。”
“哦，我的意思是，他们的伪装漏洞百出，除了令月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们出手，别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也没查清楚他们的目的——你有线索？”
“哼。本来以为你们能自己处理，现在看来还得我出面。”惠子打量四周，“极乐岛上的尸体全部消失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溯源出是百江那边的人做的。但是有什么目的还是——”“自然是偷去用来制作傀儡。”
陈烨不说话了。
惠子追问：“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知道。只是……我听哥哥说过的。”陈烨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百江术士发展至今也有不同分类，操纵傀儡只是其中的一种，而这傀儡又有不同类别。有用草木制作傀儡，有用虫蛊迷药控制他人成为傀儡，还有与动物一同修炼成为使役的，最禁忌也最邪恶的，就是用人的尸体制作傀儡。据我所知，兰颂与兰辛家族是唯一使用这种术的，几年前兰颂兰辛家族被百江皇帝赶尽杀绝，应该没有术士使用这种术了！”
惠子频频点头：“还好。还好你懂得这些。也难怪，你以为兰家死绝了，之前尸体消失就没往这方面去想。嗯，也算正常思路。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些丢失的尸体，就是被人做成了傀儡，并且就出现在了十月份的生日会上！”
“可是，当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直到现在也——”陈烨顿住，然后慢慢说道，“莫非，他们的目标不在岛上，而在别处？”
“可算明白了。”惠子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天杀令月，也并不是针对你们，而是为其他傀儡腾位置。他们就隐藏在极乐岛上，伺机而动。他们的目标也不是你们，而在极乐岛之外。因此几个月以来岛上相安无事。”
“既然如此，必须将这些傀儡全部找出来。但是之前靳先生来溯源过，并没有发现异常啊。”
“那是因为他溯源得不够久远。”
“不够久远？”陈烨舔了一下嘴唇，随着惠子的讲述思考。
惠子却又说起别的事：“七公主的骨头出现在地下室里，也很耐人寻味啊。明明今年5月才失踪，尸骨的保存情况却显示至少三年前就已经被存放在了地下。还有冰柜里的肉，也是一样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和七公主一样，这些傀儡虽然是用三年前极乐岛内讧之后才死亡的人制作的，但是有人将它们埋藏的时间提前了，导致靳先生只溯源到了三年前，忽视了更早之前的行动？”
“正是如此。”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惠子点头：“按照你们对天赋的分类，具有时间性质的人做得到。这个人可以在一条时间线上前进或后退。这种天赋高于同样有时间属性的夏中，因为夏中只能沿着时间前进，可以无限延长某个时间点，但是永远无法逆流而上回到已经过去的时间。但是这个人可以。时间是一条线，而他，则是独立于这条线的一个点，他可以出现在这条时间线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做出任何改变。”
陈烨有点兴奋：“你说的这个独立于时间线的人，不会是……”
“季冬云。”惠子轻声说，“为了阻止郭媛爱达成目的，每一个时间线上的季冬云都会全力阻止她。我虽然并不满意季冬云创造了我，但我必须承认，他是个道德极度高尚没有私心的人，也只有他拥有这种天赋却不会造成危害。”
陈烨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稍加思索，发现了矛盾的地方：“等一下，你说季冬云会阻止郭媛爱，那么郭媛爱的目的是什么？”
“她要找回季冬云。”
“可季冬云不就在这里吗？”
“不。她要找的，不是高地球来的那位季冬云。而是你们的高中同学季冬云。”
“我们的高中同学——他现在不是在菲利普咖啡馆吗？还被你改名叫什么季东离，还说什么输入法默认是东方的东。”
惠子看了陈烨好一会儿，眯眼笑：“连这个你都知道啊？你到底有多少眼线呢？”
陈烨意识到说漏了嘴——这些事是惠子对靳平远与於克己说的，他自己当时在器索，原本不应该知道。
陈烨赶紧笑着解释：“我也不是存心。只是贺城市太重要，之前我担心令月的安危，到底安排了多少眼线，我自己一时也不好说。”
惠子继续眯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