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为了午成为了卧底。
主和派中的巳，并非真心主张和平，而是为了保证午的安全，甘心作为卧底潜伏在阿子身边的。
然而事实却是在中世纪的地质运动中，这三人就率先被杀，其中午与亥胎记的位置揭示两人是同时死去的。
正如小兰第一次见到陈灼时浮现的那段记忆那样。
【比如，一支箭。
射穿了前面那个人的咽喉，射中了自己的左眼。
右眼最后看到的是个红色眼睛的女人。】
这段记忆毫无疑问不属于杨玥更不属于贺兰姗，而是属于亥。也就是说，理论上亥的记忆还封存在小兰灵魂的某处，如果有必要，令月甚至可以将它们全部找出来。
这段记忆的另一个重要之处在于，它揭示了亥与午的死亡真相：是一个红色眼睛的女人用弓箭射穿了午的咽喉与亥的左眼。
而这个红色眼睛的女人究竟是谁，小兰心里一直有个疑影：绝对魔女黑蜜就有一双红色的眼睛。除此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人有红色的眼睛。
但是现在陈灼告诉小兰，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巳。
杀掉午与亥的不是别人，正是巳。她的动机简单得离谱：自己所爱之人，移情别恋。
巳是那么不起眼，平时对阿子唯唯诺诺，她笨嘴拙舌，连卯那样的阿谀奉承都不会，只会按部就班听从阿子的命令。谁都不曾在意她，谁也都不曾高看她。所以当巳告诉其他降临派，午与亥被魔女杀掉，自己靠假死逃过一劫的时候，谁都没有起疑。
直到若干年后当初阵亡的降临派转生，回忆起前生的经历，陈灼才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说，银白所在的兰家，他们的天赋来源其实是巳而不是你。”令月若有所思，陈灼只是看着小兰，看着她眼睑上的胎记。
小兰有些不自在：“我只是贺兰姗。既不是杨玥，也不是什么亥……”
陈灼没有说话，移开了眼神。
令月揉了揉小兰的头发，问清楚常夏的位置，出门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陈灼与小兰，这让小兰更加尴尬：“那个……我和你基本上是陌生人。所以现在就算你说什么前世也好前前世也好……”
“你不觉得奇怪吗？”陈灼打断小兰的话，“我们都是某位降临神的转世，怎么文家姐妹偏偏没有对应。”
“文……当初死去的只有我们。更何况文立德也不是。”
“文立德没有胎记。但是文嘉辰有。就在心口——”
“你连这种事都知道的呀。”小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说起来你们两个很小就逃出了杨家。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很在意？”陈灼露出微笑，小兰赶紧转过脸去：“我就是好奇你们怎么逃出去的。”
“那件事啊……你认识戴熙颜吧。”
“嗯。”
“她的母亲，是当时四叶草研究所里非常重要的一名研究员。你还记得2005年底到2006年3月之间发生在历城市的高中生连续失踪事件吗？就是戴熙颜的母亲安排的。她做事心狠手辣，研究的新药很快就要有成果，我们不能让她成功，于是设计了一场车祸。可惜这场车祸不知为何攻击了错误的车辆。我和嘉辰担心计划败露，于是趁车祸之后杨氏管理松懈的机会。逃出了研究所——”
“为什么只有你们逃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当时并没有参与这个计划。而且，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胎记的含义，以为嘉辰就是亥的转世。”
“那嘉辰究竟是谁的转世呢？”
陈灼叹了一口气：“按照排除法来看，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巳。”
“怎么可能？！”小兰惊得站起来，“巳我们见过的，她还活着！”
“恐怕，陈灼没有说错。”令月倚着门框，十分消沉的模样，“惠子也说过，我和嘉辰的天赋确实来源于某个降临派——我和嘉辰沟通过了。我需要去一趟怀荒国，接一个人。”
前往怀荒国的路上，令月将七公主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小兰，小兰听得连连倒吸凉气：“我以为我的身份够复杂。没想到这个七公主更是身世离奇！可是令月，她的灵魂如果是靠吸收其他人逐渐培养出来的，那还算是巳的灵魂吗？”
“只要核心不变，就像忒修斯之船，看得见的零件全都换了，但是看不见的核心还是忒修斯之船。”
小兰似懂非懂，令月却不再解释。
从舞城市的海关往西南走数十公里，就看到城市的边缘。这里虽然靠近山脚，不适宜居住，但是因为临近南嘉里海关，因此形成了集市，每天都有各种商人带着怀荒国价廉物美的土特产，从海关进入南嘉里，卖掉特产之后买入电器等怀荒国紧缺的工业产品，运回集市高价转卖。
圣战开始之后，原本的商人都无法进入南嘉里，但是这里的贸易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