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前几天,我像往常一样出门准备掏鸟蛋来着。www.zhhrzx.com
而那个护身符就是在我上树的时候蹭掉的。
那天下着细雨,从树上下来后,迷蒙的,我就看见两个奇怪的东西在研究一个盒子。
长的…像个鬼。
身后好像还有翅膀。
我手还拿着鸟窝,直直地盯着这两个不明物体。
透明的也不是很清楚,我越走越近。
他俩这才注意到我,被我吓了一跳,也没研究那盒子了,忙往后撤去。
其中一个有些害怕地开口,“她她…她…是不是能看见咱俩。”
另一个人听到这话,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怎么可能,她是人,怎么会看见我们。”
“不是…我看她阴的很啊,没准是刚死不久的。”
那人无语,“你见谁死了还带掏人鸟蛋的啊?”
我嘿嘿一笑,将手里的鸟蛋冲他们一伸,“你们要吗?”
我说完话,他俩就瞬间僵住了。
“我艹,(一种植物)好像真能看见。”
我见他俩不接,又往前了迈了一步。
拿着盒子的那人刚要跑,没成想,脚下一滑就冲我撞了上来,
“啊———” 猝不及防地连人带盒就穿过了我的身体。
那一刻,触电般密密麻麻的痛感爬上身体,整个人凉透了。
他俩满是惊恐地看着我,“完蛋了……大人会杀了我们的。”
我:“?什么蛋,我只有鸟蛋。” 还没反应过来,眼睛一翻我就晕了。
等再醒来,我就能看见好多好多人了。
那些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晚上带光啊!
绿色的!还贼白,一直以来,大家都不愿意和我玩,都说我是扫把星,和我玩就倒霉,见到我就像躲瘟疫一般,撒腿就跑。
突然有了这么多人来陪我,我别提多高兴了,包括王秀凤肩上扛着的那小破孩。
……
我迷迷瞪瞪地听着妈妈的话,而后便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盈盈,你醒啦?”
我睁开眼,就看见了妈妈头顶上萦绕着一团黑气,爸爸头上也有,尤其是奶奶,全身都是啊。
我看着奶奶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才知道,原来我昏迷的这三天,家里人都倒霉透了。
奶奶一出门就让老哇子给啄了,说着也怪好玩,那老哇子谁都不啄就啄我奶。
爸爸为了出门给我拿药,则是狠狠摔了一跤,脸上都是青紫。
妈妈是崴了脚。
那时的我,没有恐惧,害怕的情感,只觉得好玩。
晚上吃饭。
“盈盈,你拿那么多筷子干啥。”
我笑着应道,手指向窗户,“他也想吃,老馋了,口水流了一窗户。”
还没开饭,我就瞅见窗边那小孩了,它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舌头拉老长了,眼睛滴溜滴溜地转。
妈妈听我这话,愣是没回头看我指的方向,脸色白了又白,手里拿着碗不停地发抖。
爸爸急忙将我的手拽下来,冷静非常,“他不吃,盈盈吃。”
随后,爸爸握住妈妈的手,安抚道:“别怕,房子被老薛封了,暂时进不来的。”
“昭远,我这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不找到大师,盈盈可咋办呐,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盈盈的魂都被夺了去吗。”
这几天,天一大亮,爸妈就开着小三轮带着我四处找大师。
小三轮上贴满了符纸,原因是,第一天出门时,车轱辘直接就松了,差点我们就给翻沟里去了。
这把我妈吓得不轻,只能请薛爷爷来帮忙了。
薛爷爷用右眼瞅着那惨不忍睹的小破三轮,直摇头。
寺庙。
“大师,你看我女儿这。”
那大师看了我一眼,“阿弥陀佛,我这儿没办法解决此女的问题。”
山林。
“吴大师,您看,我女儿还有救吗?”爸爸擦着满头的大汗。
吴大师取下圆框眼镜,手上掐诀,随后惊呼出声,“我嘞个亲娘勒,她咋嫩阴呢!阴生女,厄运缠,无解无解!”
爸爸见状又要拉我走,我没动,“爸爸,我不想走了,不好玩,他们都不喜欢我。”
我拿出身上的护身符,“我的朋友好像因为这个都不和我玩了。”
爸爸无声中叹了叹气,眼底亮亮的,“盈盈乖,他们不是朋友知道吗?不能和他们玩,爸爸妈妈都喜欢你,没有人不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