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我凝视着镜子中右肩上的印记,那花瓣的颜色如血般愈发鲜艳夺目。m.yiwuwenxue.com
我仔细端详着,心中暗自思忖:“什么花会这么鲜红娇艳?”
“无叶……难道这是彼岸花?”突然间,我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对啊,是彼岸花,那么,代表我自己的那株植物定然也是彼岸花了!
夜幕降临。
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早早便进入了梦乡,当然,这也有破降头的缘故,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没多久我就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梦境之中,如我所料,那株花苗周围的大树又多了一棵。
花苗上的花苞已经开始初绽,能确定的是,这就是彼岸花,我欣喜一笑,一切都在此刻了然了。
……
弹指太息,浮云几何。
须臾之间,深冬暮冷,严寒渐浓,新年将至。
我停下翻着书页的手,师父寄过来的术法书我都看完了,还有看了好几遍的书。
窗外,雪花如同柳絮一般,随着风轻轻飘落,整个庭院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
这段日子里来,自我找回了第四个碎魂后,我便再也没有感应到碎魂的存在了。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等年一过,我的寿命便只剩下最后一年。
“愁啊……”我杵着脸,手里转动着笔。
“很稠!这汤绝对好喝!”小八和小六又在厨房忙活着研究新菜谱。
小山啾是走到哪睡到哪,一开始,我还寻思它虚呢,给它猛灌补灵丹,结果后边才知道,它是冬眠了。
平日里不是打坐看书就是出门给人看事,偶尔还会学学中医药的专业知识。
日子过得可谓是安稳又自在。
说起来,自从我和胡胤之一把火烧了白邪的石像后,我便也没在与他交过手了,我还以为他会气急败坏地着急干掉我,但他非但没有来找我,反而一点消息也没有了,这样反而更令我感到不安。
以我对白邪的了解,说不定他在暗处憋着什么坏呢,敌在暗,我在明,他要想做出些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铃铃铃~这时,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按下接听键,“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稍显局促的男音,“喂?请问您是沈盈盈先生吗?”
“是我。”
“太好了,我要了老多电话了,总算找到本人了,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给我父亲……”
我应下活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出门看事儿的好处就是可以四处打探碎魂的消息,还能停止我那不断发散的思维。
说做就做,我又开始收拾起东西。
小山啾看见后,打着哈欠问我,“主人,你又要出门啊?”
我点点头,手里整理着符箓 “嗯呐,有事主当然要去。”
不说其他的,我现在在海城算是小有名气了,打电话找我的已经数不清了,但多数都是小事,算不上驱邪,难度系数不大。
但能有今天,说起来,还真得感谢蒋婆婆,蒋婆婆很是喜欢我,还说她有个孙女就和我差不多大,所以看我就亲切非常了,许是我帮张敬禹解决了事情,又把鼠灾的事情解决利索了,所以对我有了滤镜吧。
凭着蒋婆婆对我的全力支持,她直接动用广泛人脉,有熟悉顾客,还有广场舞神秘组织,那是逢人就说我有多厉害,给我吹上天了要。
最离谱的,有一次,一个事主打电话给我,问的第一句就是,“听说你能让我发财是不?立竿见影那种?”
听完我就被噎住了……我说我能让你立刻消失你信不,保证立竿见影!
这是把我当许愿池里的王八了,你要啥给啥呢,真是哭笑不得。
就这样一来二去,一传十十传百,我的名声也算彻底打出去了。
刚刚打电话来的事主,是想求我给他家老人算日子的。
正准备出门,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小跑来到书房,探出头看着正阖眼养神的胡胤之道:“胡胤之,我出门啦!”
他闻言看向我,一瞬之际便来到了我的身后,他伸出手抱住我的腰身,柔和的声音在耳边轻吟,“小盈儿先生,这次可有我能派上用场的机会?”
我轻笑出声,扬着音儿,“太可惜了,狐仙大人,还真没有。”
他的手臂渐渐收紧,“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我低头一笑,猝不及防回头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就不。”
……
景悦山庄。
我按照事主给的地址来到了这个别墅区,这里山清水秀,装修风格金碧辉煌,一眼望见尽是奢华。
朝车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