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就是娇宣
凤陵宫内,姚依循凤目含怒,脸色铁青,声音尖锐如冰刃般划破殿内沈闷的空气:“一群废物!统统都是酒囊饭袋!金消阁,那般庞大的势力,高手如云,竟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如同蝼蚁般被轻易碾碎。m.pantays.com你们号称精锐的杀手,加之那敌国狡猾的皇子,合力之下,竟未能取那人性命,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慨与失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本宫养你们何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
姚依循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伴随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整个凤陵宫都仿佛笼罩在了一层无形的寒霜之下。
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无不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触了这位怒中天后的霉头,成为下一个被迁怒的对象。
这时,一位幕僚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试图平息皇后的怒火,他低声道:“皇后息怒,或许是因为金消阁此次派去刺杀侯宫艺的人数过多,行动过于庞大,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从后方突袭,致使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姚依循听罢,怒气更甚,几乎要将牙齿咬碎:“金消阁阁主许陵云乃是我的亲舅舅,如今他被人杀害,竟连凶手是谁都不得而知,我舅舅的家族那边正等着我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叫我怎么能不气?”
姚依循的目光如炬,终于转向了那个一直沈默不语的幕僚——厉影:“厉影,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何良策?”
厉影的声音低沈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依我之见,背后策划这一切的敌人,不仅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甚至可能连我们先隐退锋芒丶静观其变的策略都猜到了。更为严重的是,我察觉到皇帝那边已经对我们产生了警觉,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应保持低调,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幕僚,确保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然后,他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等到太子从东疆凯旋归来,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说到这里,他噤声不语,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着那个不可言说的阴谋。姚依循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幕僚们逐一退下后,宫殿内恢覆了往日的宁静,只剩下姚依循与几名侍女。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们靠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本宫今日想尝尝那雪融鸭血,你速去吩咐厨房准备。”
侍女领命而去,姚依循则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却思绪万千。
她并未察觉到,自从接下了父亲赠予的家族平安符后,自已的身体与心境正悄然发生着变化。那平安符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她在权力的斗争中更加游刃有馀,同时也悄然唤醒了她对生血的一种莫名的渴望。
这种渴望起初并不明显,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烦躁与不安,仿佛只有品尝到生血,才能平息内心的这股涌动。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渴望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影响到她的日常饮食与决策。
然而,姚依循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以为这只是自已近期过于劳累,或是权力斗争中的压力所致。
在算月楼的雅间内,张默逸与二皇子韩井珥相对而坐,气氛凝重而严肃。窗外月色如水,但室内却灯火通明,映照出两人专注讨论的面容。
韩井珥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侯宫艺即将班师回朝,对于此事,你可有何看法?”他深知侯宫艺此次归来,必然带着对皇后一党的强烈不满与覆仇之心,但同样也知道,直接在朝堂上告御状并非明智之举。
张默逸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不妥,殿下。现在若贸然告御状,不仅难以伤及皇后分毫,反而容易让我们自身陷入险境,惹上一身不必要的麻烦。”
韩井珥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张默逸的回答并不意外,但他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逸,那你可有什么周全的计划?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张默逸沈吟片刻,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缓缓说道:“让侯宫艺暂时在北疆按兵不动,表面上维持现状,实则暗中在京城郊外秘密培养势力,积蓄力量。皇后她定会在太子归期前后有所动作,甚至可能直接造反。”
他顿了一顿,语气更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