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事情来。我只是觉得,如果德雷克能回来的话,他至少可以得到一场定下自己的罪行,并通过接受相应的惩罚而最终洗净它的审判。”
“惩罚,惩罚,”佩斯特不带感情地说,“你真的觉得那是和罪行相对应的存在吗?你真的觉得它的存在是为了让人从自己的罪行中解脱吗?”
“不是吗?如果它不是的话,那罪行又算什么,普通的行为吗?”洛希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不敢往下想,那太可怕了。
“如果你有那个权力的话,你希望父亲被惩罚吗?被审判吗?”佩斯特问。
“我——”洛希一下子卡住了,“我应该希望?”如果惩罚对应的是脱罪的话,那他显然不希望德蒙特与他所做下的事分离,而且话又说回来,他是因为德蒙特的罪行而厌恶他的吗?恐怕不是的,从很久以前,从他甚至懒得好好履行一个父亲的职责开始,罅隙就已经开始萌芽生根了,光是想到他的存在都令洛希感到不爽。
如果他有权力,如果他有的话,那他是因为德蒙特的罪行而希望他得到惩罚,还是单纯因为他冒犯了自己所以不爽而与他作对?洛希惊异地发现自己大概很倾向于后者。
也许他从来没有发自内心认可过那些秩序。
他想起了凡米尔岛上乌鸦的话,和掐断乌鸦脖子时手中的触感。
洛希用力甩甩头,把这些繁杂的,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脑海,转而努力找了个轻松些的话题和佩斯特说起来:“你为什么要穿那身瘟疫医生的衣服?你认识某个这么打扮的人吗?”
“哦,这个,”佩斯特语气轻松,“因为很好看,我很喜欢。”
“就这样?”
“就这样。”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比如因为你拥有控制瘟疫的能力什么的?”
“没有,别总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