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了。
顾亦莲:“他失踪了,我也联系不上。”
“失踪了?”
顾朝失势后就再没出现,谁也不知在哪儿。
原书是本为恋爱而恋爱的书,反派下线都很潦草,顾朝一个推动剧情线的角色也是在败给男主后一夜蒸发,消失在书里。
可是眼下她也顾不上bug了,肌肉酥麻的电流感逐渐强烈,她就要脱离这具身体。
兰情找了个由头回酒店,顾亦莲见她气色不对,调出自己的车送她回程。
正跑在一条无人公路,车子紧急刹车。
凌乱中车玻璃多了一道弹孔,呼呼往里灌着风。
有人袭击?还带了走私枪!
“快逃!”兰情将司机护下,弹孔是从后方打入的,后视镜内,身后的车辆紧追不舍。
她一路边狂开边报警,直至被逼往高耸的海崖。
光照不到的海崖,车上人总算露面——他的微笑像沾了玉露的霜雪。
“莫小姐?”顾朝白净的西装在蓝天映衬下格外无尘,貌似有些诧异车上的人不是顾亦莲。
“顾朝。”兰情想,果然是他,“原来你也是法外狂徒。”
“过奖。”他柔声笑着,“我只是想暂时控制姑姑,让她放弃些产业,没想到和莫小姐这么有缘。”
“莫小姐,你报警了,对吗?”他举起枪,膛口对准车内的兰情,“不惊动警方或许我还可以放过你,可惜了。”
下一刻,扳机无情地被扣动。
意识到他要灭口,兰情迅速趴下,飞来的子弹擦过,裁散几缕青丝。
司机刚探出头,就被结结实实挨了一子,猝然软趴趴躺倒。
“你杀人了。”
顾朝镇静笑着,略微躬身向司机致歉,“真抱歉啊。”
“他本来也会死的,莫小姐,灭口而已,别害怕。”
嘴上说着话,手中的枪倒是一刻也不停冰冷地射来。
顾朝踢开地上的弹壳,“反倒是你,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拒绝我的好意。”
他到现在也不是很理解,莫兰情为什么要拒绝他的同情,脸上露出玩味的疑惑。
无人应声,顾朝一枪又 一枪,逼近车窗,往里一看,兰情不见了。
车座霎时被打成马蜂窝。
“你在哪儿?”
他刚撤步,车底伸来一只手死死扒住他的脚踝。
白皙的脚踝被人徒手一拧进车底,原本瞄准的枪放空打歪。
顾朝摔下去,洁白的西装被尘垢沾灰,一抬袖,湿漉漉带出泥水。
兰情强忍着不适,使出全部力气拖倒来人,拽进车底。
手枪砰地掉地,她耳朵一动,一股气冲出车底。
幸好从前在剧组吊威亚多,对腰腹力度的控制极佳,钻车底这种小活轻而易举。
她以最快速度够到枪把。
“别动。”这回轮到兰情硬气了。
顾朝拖着一条腿,看了眼胸前,“西服……被弄脏了。”
真枪着实趁手,兰情云淡风轻地抚着扳机摸了几回,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跪下。”
顾朝试图尽力保持优雅,发出不适的清咳,他的脸上写满不屈却忍不住地喘嗽,缓缓跪了下去。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吗?”
枪口瞄准下,顾朝极其有耐心地听兰情说下去。
“因为我不需要男人的同情,顾朝。”
需要的是在牌桌上被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高高在上的施舍令她作呕。
“我缺的是上桌的机会,不是庇护。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比顾哲更尊重女人,你所做的保护也只是不折不扣的‘善意歧视’。你和顾哲他们没有分别,顾朝。我没残疾,用不着任何男人为我开车门。”
“我懂了。”顾朝眯起眼,了然地觑着她,“你是个人,还是个坏人。”
警笛迫近,山路处警车接连驶来,兰情瞄了眼蹭亮的枪管,“枪支走私应该能判不少吧,坏人要送你去坐牢了。”
见警员下了车,兰情放下抢。
电闪雷鸣间,顾朝抽出掩藏衣襟的另一把枪,但仅仅晃了一枪,一颗无声的子弹从远处射来,正中他胸膛。
当感知到那枚小家伙存在时,金属弹片已刺穿心脏。
血后知后觉地浸出,奈何白西装质量太好,殷红并未形成大面积的晕色,如同一朵开枝散叶的腊梅点缀着白衫。
手举消音枪的警察将他包围。
顾朝含笑看着他们,失血跌下海崖,“失败了啊……”
风送来他的话,没等人有足够的时间听清,崖面扑起浪花,顾朝的身体像块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