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时,大院有文艺表演请她登台,但也仅限于此。
做文艺兵?更别想了,原主一边买买买一边吐槽:自己钓得金龟婿了还那么苦着自己干什么?
几十平米的小家成了原主的舞台,她像一只金丝雀,不亦乐乎地在窝里歌唱给丈夫听。
兰情唱完了,刘梅渐渐回神:“李同志,你的简历制作得很好,可你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方便告知那时在从事什么职业吗?”
“我在做家庭妇女。”
刘梅顿了下,“请回去等消息吧。”
下一位面试者被叫入试唱时,兰情走下楼梯,迎面而来一道亮眼的身影。
赵启州惊讶于她的出现,随后眼眸换上嘲讽的锋芒,“李兰情?工作日不在卖衣服跑影视公司拖地了?”
他的声音不大,刚好够大厅内来往的所有过客听见。
兰情粗略扫了一眼赵启州衣冠,他今天大约是来谈生意的。
“我来面试。”她如实答复。
“面试?”赵启州邹起眉头,“就你?”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在这儿先祝你面试成功。”李兰情当了多年娇妻,赵启州用不着猜都能断定她会被刷掉,与自己不同,自己是来刘氏影业谈生意的。
“谢谢,”兰情莞尔,“我也觉得他们会录用我。”
赵启州嘴角抖了抖,真以为自己是在夸人啊?
阴阳怪气没气到人,对方像没听出言外之意般心情大好,赵启州冷哼几声,瞪着兰情。
“赵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不要这样盯着我,我还不想寡妇门前是非多。”
赵启州差点要开骂,什么叫他盯着她?云里雾里暗示自己觊觎她,厚颜无耻!
他立刻调转视线,大厅里一双双眼睛都在朝自己看过来。
肝火烧心间,赵启州忍着把人剁碎的怒火:“没人盯着你,李同志,我只是看你可怜,丈夫成老赖徐娘半老了出来养家糊口。”
围观的人听得越起劲赵启州越开心,恨不得李兰情的痛处全部抖搂人尽皆知。
哪只兰情伸来一手心,他还怔愣,见她理直气壮道:“没事 的,你要是可怜我可以直接给我钱,一百块。”
赵启州迟迟不给,兰情失望,语气理解:“原来你也没钱呐,是我麻烦你了,不该找你要钱。”
“谁说我没钱!”赵启州克制着怒火,“李兰情,我有再多的钱也不会给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我今天是来谈生意的,我劝你死了心吧,文艺行业只喜欢年轻的,你?”
他眼中尽是蔑视,挑衅地行近步履,近到衣服的古龙熏得人窒息,“你就算了,一辈子也别想入行。”
她好怕怕哦。
“礼尚往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祝你合作顺利。”兰情模仿着赵启州的口吻。
赵启州假笑着接受,“你等着。”
直走上电梯,电梯门关的一刻赵启州吩咐助手去打探李兰情参加的是什么面试,自己则进入会议室与刘氏影业的话事人刘梅洽谈。
国家正值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提升国际影响力的阶段,刘氏影业是评剧演员刘梅转业创办的公司,用人是尽可能用戏曲演员,为戏曲式微的从业人员提供了饭碗。
戏曲是一国之萃,市政府特意表彰了刘氏影业对经济、就业的贡献。
赵启州看中文艺圈的商业价值,选定了好作频出的刘氏影业。
商谈很融洽,赵启州愉快地和各方握了手。他的后半生一样顺风顺水,昔日李兰情的丈夫是军人他比不过,耷拉着阴湿的额发头都抬不起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李兰情退役的丈夫死了,留下赵启州心里的疙瘩没解,他处处要较量,无时无刻不在比着,比李兰情家舒坦时过得更好这一想法已经吸烟刻肺。
等谈下刘氏影业,赵启州一定要将李兰情全行业封杀,给他筛掉这号人。
被赵启州记恨许久的兰情此刻正若无其事走出公司。
刚一步踏入斜阳之间,身后传来火急火燎的呼喊。
“李女士、等等!”追出来的是刘梅秘书,“刘总请你留下进一步说话,刘总临时有事,您这边能稍微待一会儿吗?”
兰情在秘书的带领下重回公司,等在空置的会议室,须臾,刘梅翻阅她的资料入内。
“李同志,很抱歉,你没有通过我们的选拔。”刘梅也很遗憾,兰情的音色老天喂饭,但唱功生疏,并不适合上来就交给她一个重任。
“你们有了更好的人选?”
刘梅没否认,人选定好了。然而眼前人的反应再次偏离她的设想,兰情脸上丝毫不见沮丧,她很少见落选的选手脸上没有乌云的,“你好像一点儿不急。”
“您叫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