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稀奇,抱着狐狸左看右看,手上一个用力,玩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柳未夏惊了一下,再次按了一下。
狐狸呜咽着叫起来。
她惊讶地抬头:“这法术是哪个,我怎么从没见过?”
陈林照说:“以前闲着没事,自己做着玩的。”
这么神奇的法术,柳未夏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见,闻言还想多问几句,就感觉手里的布偶不老实,呜咽着短句。
柳未夏凑近听了一会儿,抬头疑惑:“它在念叨痛,居然是只开了智的狐狸?”
同一时间,狐狸在玩偶躯壳里怒吼,叫声撕心裂肺:“姓陈的,这次你凭什么关我?!本大爷不过是贪了你三只野鸡,这么小气你当什么师祖!”
小气的师祖悠哉悠哉摇着扇子,一早屏退那小道童,变换出清茶品尝,淡淡道:“三只野鸡和一瓶丹药可是足够百年修为。偷了我的丹药,那就做玩偶陪这姑娘玩会儿。”
“……”狐狸屈辱地忍下咆哮,自知理亏小了声音:“山外的东西有着落了,快把我变——”
“扑通”一下,玩偶狐狸从布料变成毛茸茸的手感,狐狸抖了抖身体,轻盈地跳上桌子,端起另一个杯子喝起来:“自从下山,我在镇子上的客栈徘徊过一段时间,后来寻着踪迹到了人间的上京,快要找到那东西时被魔族拦下,几个魔族拿那么大的刀对着我!害得本大爷小命都差点丢了!”
它急促促地喝了一口茶,“但是我发现,魔族派出来的人除了死侍还是死侍,但有一方目的不同,除了那把剑,似乎还在找别的东西。”
“能打听出什么。”陈林照问。
狐狸坐在桌子上翻了个白眼,起身伸伸懒腰活动筋骨,开始控诉自己的苦楚:“这些东西都是我没日没夜不吃不喝冒着生命危险打听出来的!你居然还想让我去打听别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除非再给我一瓶御灵丹。”
别说陈林照,就连柳未夏都看出它在狮子大开口 。
不等它说完,陈林照再次打了个响指,狐狸变回玩偶模样,左摇右晃叫嚣不公。
可惜没人理它。
柳未夏抱着狐狸布偶,左捏耳朵右捏尾巴,惬意地撸着狐狸:“道苍宗这么多剑,怎么还有要师祖亲自去寻的?”
“宗门里的弟子剑都是些次品,剑修的剑数本命剑最好,链接剑主的神魂,魂灭剑消。我要找的那把你应当也有所耳闻。”他敛下眸子,眸光幽深:“剑宗唯一一个女弟子柳未夏,年少成名惊才艳艳,一把归途剑打遍天下……”
听着他吹嘘自己,柳未夏挺不好意思的。
十六岁时她刚有了本命剑,满心欢喜地为剑取了一个名字,叫归途。然后兴冲冲地找了几个伙伴比试,她在同龄人中算得上翘楚,所以宗内很少有人和她比试。
无奈只能出宗门,在修真界乱撞似的找人比武,久而久之其他宗门的人也习惯,次次去就差把“柳未夏与狗不得入内”写个牌匾挂宗门上。
因此她也得了一个诨名,剑痴二流子。
实打实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柳未夏捏了一下耳垂,心想道苍宗还是有明事理的。
只听,陈林照话锋一转:“自从那个痴二流子死后,归途剑变不知所踪,宗内长老寻了许久也没有着落,如今却落入魔族手中。”
柳未夏一顿,心思沉入谷底。
道苍宗那群老头子早就看上归途剑,二十年前逼自己交出剑的时候的嘴脸她还记得,他们在找柳未夏不意外。但是为什么魔族也在找?
这么想着,她也问出来,“归途剑主死亡,剑理应已经封剑,魔族要归途剑做什么?”
陈林照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剑于剑修本身就是命,寻剑如同寻剑主的尸体。”
狐狸哼唧几声,解释道:“归途剑已经封剑,这是事实。但事实魔族不信,二十年前柳未夏重创魔族,给了道苍宗一个喘息之时,魔族便因此急很上她。”
“这么多年魔族一直不相信柳未夏已经死亡,派了无数人寻找她的尸体和归途剑,甚至还在悬赏单上挂着,整整五千两啊。”它悠悠叹气,言语中竟能听出不平:“好歹也帮了道苍宗,那群老头不给人家立墓碑就算了,还把人给挫骨扬灰了。现在惶恐不安,该!”
狐狸正说的激动,接收到陈林照一记眼刀,好像被掐住喉咙,一下子一句话也说不出,闷声闷气地缩回了布偶壳里。
一只翡翠灵鸟俯冲入结界,轻飘飘落在旁边桌上,它周身的羽毛反射出五彩的光斑,眼睛却黑的吓人。
柳未夏看到这只鸟,立马摁住蠢蠢欲动的手。
只见那鸟张口,吐出人话:“小师叔,归途剑现身,魔族在倚天城作乱。”
传音用的,她要不要也去抓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