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手中,柳未夏莫名觉得烫手。www.guiyunwx.org
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陈林照垂下的眼睑视线很烫,也或许是他的沉默代表另一种方式的回答。
气氛尴尬,柳未夏换了一个问题,伸手触碰石砖:“你怎么来的?刚才外面爆炸那么激烈,谢余寒和迟西易都赶过去了。”
陈林照答:“他们去的正好,那只狐妖使了些腌臜手段,把自己给送里头了。本以为还要再拖点时间。”
“哦,那你怎么来的?”柳未夏不依不饶,贴着墙角避开脚下四处逃窜的土鳖。
“御剑。”
“用不着吧,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快。”想到当时二人之间的距离,柳未夏完全不信,小声计算他来时的速度。
就在后面,同样贴着墙壁,只是陈林照不像她一样踮着脚,而是正常走着,听到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勾起唇角。
走到外面,月亮快要落到地平线以下,这时候只露出半个脑袋,还被远处的森林遮住一半。
柳未夏看了看百米外的远方,脚下一个不留神,踩着满地血红滑了一下。
她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后脑着地时,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以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姿势把人圈在怀里。
她重新站定,感觉脚下触感不对。
挣开怀抱用鞋子踢开脚下的白骨,那约摸是一截指骨,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前端是细长尖锐的形状。
指骨有点眼熟。
柳未夏抬头,对上陈林照含着笑的眼睛。
他似乎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能一笑了之,第一次见面时饱含笑意的招惹,后面她再多地挑衅也只是笑而不语。
好像那些都不重要。
柳未夏蹭掉鞋底的泥泞,只做不经意状抱怨:“哪来这么多泥,那个混蛋搞成了这样?”
混蛋本人没有被骂的良好认知,甚至捏了个诀清理掉她鞋上的泥土,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放过。
陈林照低头去看她鞋上的血迹,已经什么都没有,整洁度鞋面干干净净。
鞋子虽然干净了,柳未夏却有点尴尬。
但很快,这抹尴尬就在乌泱泱一群人的注释下消失。
迟西易拖着一只浑身染血的狐狸,从漆黑的森林中走出来。
狐狸哼哼唧唧不肯就范,被他一拳揍得歪了脑袋,再也没直起来过。
迟西易甩甩手,大概是觉得他碍事,把狐狸丢下,走得近了,他隐约闻到一股浓郁的血气,就在站在门口的二人身后。
他鼻尖耸动,气息更加清晰,不是错觉。
“这就是你说的蛇魔?”迟西易看着地上爆开的一地尸骨,表情一言难尽。
狐狸在闻到血气的一瞬间就瞪大双眼,染血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那堆看不清楚的骨头。
这味道非常熟悉。
狐狸可以肯定,那就是蛇魔!
它的眼睛车轱辘转了一圈,从一圈人身上扫过落在陈林照身上,尖叫声蔓延:“你杀了他,怎么可能!他的盔甲无坚不摧,世上最锋利的剑刺破也需要时间,你居然杀了他!”
这下落在脑袋上的不是拳头,而是一柄剑。
剑鞘上的气息熟悉,压迫感勾起汹涌澎湃的惧意。
狐狸瑟缩着抖了一下,闭嘴不出声了。
柳未夏拿着剑鞘又捅了一次,还是没有反应,如同捣鼓尸体一样没趣,她也就不再玩笑,正经严肃问:“你们偷归途剑是为了什么?”
半晌,在好几道逼视的目光下。
狐狸斟酌着开口:“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柳未夏。”
哦,那就是老仇人了。
柳未夏表示懂了,试图从记忆力翻找有关它的记忆,不过很遗憾,因为柳某人前世作恶多端,得罪的人太多。
没找到。
头有点疼,柳未夏揉着脑袋,忽然转头对陈林照小声说了什么,不过一眨眼就走了一个最厉害的。
狐狸想要暴起反抗,还未实施就被压下了。
不过拿着剑的还在。
即使隔了二十多年,狐狸看到这把剑还是发怵,抬头看了一眼沾血的剑鞘,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垂下脑袋装死。
柳未夏再次捅了一次。
把狐狸脑袋捅地支棱起来:“但她早已没了,你们要剑有什么用?”
“当然是毁了!”狐狸瞳仁眯成一条竖线,呲牙咧嘴地吃了一嘴地上的草。
它“呸”出一声:“人死了又怎么样,谁能保证修真界那群伪君子不是骗我们的,万一那女人又活了呢?我们总要做两手准备吧。把剑毁了,那女人就算活着也没用了!”
骂骂咧咧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