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的,但是怎么一劳永逸的逃掉是个问题。
现在就好了,让以撒直接毁了贡献室,既省了这该死的贡献,还能吸引人们注意力。
最好阵仗再大一些,破坏再强一点,让人分不出闲心去关注文森特的生死。
反正她早就看不惯这所谓的学院了。
想象一下残败的场面,锦聿心情愉快的哼出了声,闭眼准备感应一下萨洛到哪了,她还等着萨洛收尸呢。
不知道会不会惊动外界呢,从睁开眼锦聿就一直在这个学院打转,是时候让她见见学院外的人了。
然而还没等闭上眼,锦聿眼睛眯起,看到前方走廊有个模糊的人影,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
锦聿警惕起来慢慢走过去,走近才发现是该隐。
锦聿松了口气,疑惑地看向该隐。
“你怎么在这?”
该隐靠在墙边的阴影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紫瞳阴沉又晦暗的看向锦聿。
眼睛里复杂的情绪让锦聿皱了皱眉,她没能看懂。
俩人之间安静了一瞬。
“西尔是个无情残暴的混蛋,他的实验在东城害死了无数人,研究出来的药物在黑市横行滋生了三城的犯罪者,还利用异能肆无忌惮的抹杀一切反对他的声音。”
该隐不知道看了多久,嗓音喑哑干涩,但说出的话却顺畅无比。
因为这都是该隐想象中自己杀死西尔之后要改变的事。
过去的场景历历在目,像是早就打好了无数遍草稿,只是一直没机会读出来。
锦聿却没什么反应,湛蓝色的眼睛里划过了然。
“你看到了。”
锦聿语气肯定,无所谓的耸耸肩。
“所以呢,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告诉我西尔不是个好人,所以我要和他分开?”
锦聿眼睛里出现一丝兴味,好奇的打量该隐。
“那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呢?”
该隐喉咙哽住,锦聿戏谑的眼神像冰冷地海水,当头朝他泼过来。
他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心思被扒了出来,该隐甚至有种赤身裸体的羞耻感。
但是显然锦聿对他的想法没兴趣,没等该隐说话锦聿就偏过头往回走了。
“记住你说过的话,我还等着解除契约呢。”
听到解除契约,该隐心脏传来微微刺痛,他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画面。
为什么是西尔,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就凭西尔是支配者吗,哪怕他是个早就该遭报应的混蛋。
该隐看向锦聿的背影,神色阴郁,夹杂着怨恨。
可能是上天感受到了该隐的怨恨,变故瞬间发生。
锦聿走出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眯起看向左侧墙壁。
不过事情明显超出锦聿的想象,没有给她多少反应的时间。
咣一声墙壁轰然碎裂,尘埃砖石簌簌滚落一地。
一辆小型飞船直接撞穿墙壁,一头扎进了贡献室楼内。
锦聿瞳孔瞬间缩小,触手挡在面前缓冲了一下,借力往边上躲,但还是被撞得胸口气血翻涌。
脚步一乱,就被飞船带着坠下了走廊。
该隐嘴唇张合,神色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心脏猛地揪起,下意识冲过去就想往下跳。
然而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他身侧炸开,火光冲天,该隐瞳孔一缩,反应不及时没能完全躲开,被冲击波掀到一边。
“没看错,他就是校长,杀了他!”
墙壁外面又冲进来几个人,手拿武器冲着该隐就是一阵射击。
爆炸声接连响起,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和碎石残骸。
慢慢的烟尘散去,袭击者朝该隐的方向缓缓挪动。
然而走近才发现地上只有一瘫血迹,没有人影。
袭击者面面相觑,身上汗毛竖起。
“在找我吗?”
一道喑哑的声音响在袭击者身后,他们面色惨白,刚想回头,血色就在眼前溅开。
该隐左手变成了巨大的蜘蛛歩足,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斩杀了这几个袭击者。
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血液缓慢流淌,地毯颜色越来越深。
该隐咳嗽一声,喷出来点血沫。
他看了一眼自己腰侧的烧伤,恢复的很慢,他们的武器里加入了针对怪物的药剂。
该隐脑子乱糟糟的,如果是以前,他现在应该冷静地结合过往信息分析这伙人的来历。
但现在他只是踉跄的快步走向锦聿坠下的地方,往下看去。
贡献室楼宇高大,走廊相互交错纵横幽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