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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赶蛇者说

搏一搏后半生的富贵,也不阻拦,而是回道:“都是吃这碗饭的,这个事儿我应下了。”那汉子听罢,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老陈有心一起前去,多个帮手即便不能保证抓住那烙铁头,起码多了些保命的胜算。哪想这时后厨这时喊道:”陈总,蛇跑了。”老陈赶紧去后厨帮忙捉蛇,待忙完这些之后,已然不见了捕蛇汉子的踪影。老陈摇头苦笑,深知这就是命。老陈的父亲、爷爷,最后也都是葬身蛇口。跟蛇打交道,有几个能善终的?

    后来,老陈来到这东耕山,根据捕蛇人留下的记号,真就找到了他的尸体。而那汉子却也没白死,手里掐一只丈许长短的烙铁头,指尖已经陷入到蛇颈七寸之中。

    正要下山寻人报警处理尸体,老陈就感到有一条乌青小蛇在他肩上游走。老陈倒也不怕,将蛇捉了过来。仔细观察,竟是只小烙铁头,想着带回店里也能卖个好价钱。

    那小蛇缠住了老陈的胳膊,死命挣扎。老陈看着旁边那捕蛇汉子和烙铁头的尸体,竟有种兔死狐悲之感,他所结识的捕蛇人,这些年也基本都死了,而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他对着那乌青小蛇,说道:“不要怕,以后跟我一起吧。”于是,这乌青小蛇就跟老陈回了家。

    后来法制逐日健全,工商、税务再加上相关部门经常上门检查,毕竟这蛇宴的买卖也不正规,老陈餐馆的生意就每况愈下了。直到后来,一场大火将老陈的心血付之东流。能烧光的都烧光了,只有这条青蛇还在身边。

    这老陈作为赶蛇人,还有一手驯蛇的本事。不出五年,这青蛇就被老陈驯化得如孩童一般,老陈跟它说话也似懂非懂了。这时候青蛇已经长到快有两米长了,老陈深知带着青蛇多有不便,于是就经常在林场、矿地打打短工,一来保证自己生计,二来着青蛇也有躲藏之所。

    直到有一次,老陈正在驯养青蛇之时,老陈的脑海里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叫了他一声:“爸。”老陈知道,这次他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于是他带着青蛇走南闯北,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瞿家矿场。他本意也是在这里打打短工,然后再换个地方,但他却听到青蛇在他脑子里说:“这里不一样。”瞿家人待他也不错,于是他带着青蛇就在这里住了以下来。

    这一住,便是将近三十年,青蛇时常出现与老陈相见。这三十年来,青蛇长到了成人手臂粗细、七八米长。老陈知道,这就是青蛇说的的“这里不一样”,这青蛇怕是在这里已经成了“仙儿”。

    说到这里,老陈就停了下来。他看着老神棍,缓缓地问道:“老哥,这瞿家矿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