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老神棍住院过去了半个多月了,这老家伙全身多处受伤,就连总是掐剑指的两个手指头,都让厉鬼陈强给掰骨折了,也太特么惨了!
这些天,我中午都去医院看望老神棍和苗天一这两个倒霉蛋,晚上下班就把周易堂开会儿门,过过当老板的瘾。m.zhongyuege.cc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没什么客人,除了苗大爷没事儿来找我聊聊天儿,一单生意也没接到。
虽说我除了跳大神儿,别的啥也不会。但跟老神棍也混了有俩月了,最起码忽悠个人、批个姻缘应该问题不大,反正就是瞎编呗。
即使这样,我也宁可每天在周易堂坐到半夜,翻翻老神棍那些杂门书籍,比我自己回到出租屋不断地想起兰茜要强得多。
最初的几天,我陷入在被欺骗和兰茜的死亡之中不能自拔。
我不停地思考整个凶宅事件的真相,她为什么要主动接近我?又为什么要祭鬼害人?这一切的一切,我完全想不到合理的动机和逻辑。
至于肖山山和双花门,我是抱着该来的躲不掉的心思,战略性躺平了。
索性,就不去想了。人总得往前看吧,老爹之死的真相,远比那些事更重要。
不觉间,时间就来到了今天。
今天是星期日,之前就和曾雯约好了周末让她过来玩。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临时老板,必须借此机会展示一下,到时候曾雯放假回家再给我一宣传……想想都过瘾。
“哥,你换工作啦?”曾雯来到周易堂,看着满屋的锦旗,出声问道。
我今天特意把自己珍藏的耐克运动服都穿上了,就是为了自己更像老板一点,没想到曾雯竟能看穿我隐藏很深的打工人气质。
赶紧正了正运动服的衣领,往老神棍的老板椅上一靠,我故意放慢语速说道:“短时间内,让你适应我的变化也确实有难度。但不可否认,我现在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曾雯捂嘴笑了笑,也不反驳我,看着锦旗念道:“师父真帅,办事又快……这个是啥意思?”
擦,这个我知道,这是有个中年富婆,总觉得自己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老神棍过去给念叨念叨就好了。
其实就是这富婆自己吓唬自己,根本没有邪祟,解了心疑也就解决了。于是送了这么个锦旗。
老神棍挂了这一墙的锦旗,基本全是这类东西,我都怀疑是他自己花钱做的。
最夸张的是有个我见过字数最多的锦旗,上边写着:“我被人给扎小人陷害,多亏了周易堂帮我排忧解难,我现在已经好了,谢谢了啊”。
我想着这要是一个一个解释,这一天时间都不够,于是跟曾雯说:“别看这个了,过来给我讲讲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曾雯眼睛依依不舍地离开挂满锦旗的墙面,问道:“哥,你现在不干婚介,专职干阴阳先生了?”
我理了理头发,淡然地回道:“也不完全是,阴阳先生不会跳大神儿。”
曾雯听我这么说,拽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一脸希冀地看向我。她这个眼神,就像我每次有问题解决不了,来找老神棍是一样的。
“说吧,你有什么事儿?”我说道。
曾雯张大了嘴巴,说道:“哥,你真神了,我确实是有点事儿想问问你呢!”
我是真没当回事,因为99%的灵异事件,其实都是心理作用和精神问题,所以只要凡事想开点,内心阳光点,这世界上得少了不少妖魔鬼怪。
根据曾雯的讲述,这个事儿是发生在她同宿舍的女生身上。这个女生名字叫吕广婷,最近两周就噩梦连连,睡眠质量一天不如一天。
刚开始学的头一周,宿舍里一到晚上,大家关灯睡觉就安安静静的。但后来这吕广婷就开始说起梦话来了。
跟我猜想的差不多,很多人就是这样,可能是多做了几个噩梦,又遇到了一些巧合,就喜欢往撞邪这方面靠。
对于噩梦繁多、频讲梦话,我在老神棍这些杂七杂八的书里,还真就看到过几个土方子。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先给你说两个法子,回头你试一试……”
“第一个,是五谷辟邪法。用五谷和铜钱缝制一个荷包,其中糯米决不能少,铜钱则是越老越好。将这荷包白天随身携带、晚上放在枕边。不出十日,噩梦自解。”
“第二个,是以恶制恶法。这个方法广为流传,就是枕头底下放一把剪刀,这剪刀为双刃相合之势,传言能避鬼邪,自然也能让人不被噩梦侵扰。但是,切记不得超过三天,否则易招横灾。”
曾雯听完,眼神都开始变得崇拜起来。
我赶紧又补充道:“一定跟你同学说好,这两个法子不能同时用,一次只能用一个。每天多喝水、早睡觉,好好学习,避免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