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噌的站起来,他严肃的看着商心:“你可知你的这个怀疑,是不是太过……太过黑暗了。m.aiqqx.com”
桂花婶也觉得这个念头瘆人:“如果……可是……每次三月挨打,那贱……沈慧慧都哭的不行,还因为护着三月被抽过耳光,我……我……”
她真的不敢相信,如果事实真跟警察小同志猜的这样,那……沈慧慧也太可怕了。
韩文也难得的正了脸色:“如果真是这样,那张三月算是彻底活在地狱里了。”
凶残的爸,豺狼的妈,一个正直却愚孝的他。
韩文的人生信条:爸妈是用来尊敬的,孝顺的,赡养的。
但这些有个前提条件,要讲理的。
你可以打我,但不能无缘无故的打。
你可以控制我,但不能没有合理的理由。
唯恐把众人真吓坏了,商心选择妥协:“这只是我的怀疑,不一定就是对的,婶子,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桂花婶:“什么?”
商心:“沈慧慧娘家还有什么人吗?”
桂花婶:“她是远嫁,远嫁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娘家,她很早就跟娘家断了。”
“娘家人一次都没有来过吗?”
桂花婶想了好半天,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来过。”
商心:“那她在这里有朋友吗?好朋友!”
桂花婶:“嫁过来几十年了,村里人很少不认识的,但你要说和谁好的很?要是以前,我铁定说她那个人寡言寡语的,不出门不串门,谁会和她当朋友。”
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
“但经过那件事,我就不敢保证了,万一,人家就喜欢背地里交朋友,咱怎么知道?”
话酸的起码兑了两瓶醋!
三人告别桂花婶,马不停蹄的来到邻村的安康诊所。
原以为村里的诊所,规模不会太大,没想到竟占用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
医生坐诊的大堂,药房,仪器室,输液室,推拿室应有尽有!
安医生快80的人了,早就不坐堂了。
二儿子安海继承父业,接管了诊所的所有事情。
安医生每日闲来无事就到诊所转转,十里八村的人都认识,和看病的人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商心他们到了时候,他躺在廊下的躺椅打着瞌睡。
这次查访很费嗓子,因为老头年龄实在大了,耳朵有点背,沟通全靠吼。
商心问了几句败下阵来。
时南勉强撑了十几句。
主要输出人员落在韩文头上。
韩文喊的汗流浃背,老头断断续续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时南负责把蹦出来的字记在本子上,由商心把这些毫无关系、乱七八糟的字词,组成通顺并合理的话。
因为某些字词之间实在没有因果关系,在商心拽掉第十八根头发时,当机立断和时南换了任务。
三分之一忘了,三分之一糊涂了,三分之一不知道。
足足三个小时的沟通,有用的线索却少的可怜。
最后,三人秉着不能白来的最高行动目标,走进了闲下来的安海办公室。
时南、韩文负责问话,商心跟鬼子进村似的,恨不得每一个抽屉都拉开看看。
安海嘴里回答时南的问话,眼神就没敢离开商心,不是他多心,关键这姑娘偷感太重!
他倒不怕这姑娘顺走什么,他怕的是这姑娘留下什么。
商心的动作太猥琐,安海的眼神太热烈。
时南、韩文一脑门子的汗,坐立难安,太丢人了。
当商心开始翻墙角落满灰尘的大纸箱时,韩文坐不住了,凭着死道友别死贫道的最高道教法则。
他把记录本往时南怀里一塞,捂着脸跑了。
足足一个一米见方的纸箱,里面全是资料一类的纸质文件。
时南懵逼的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挽袖子捋胳膊要死战到底的商心,血直往脸上冲。
安海无奈至极的声音:“那是我爸坐诊积攒下来的病例,旧药方,机器资料什么的,早说要销毁了,一直忙给忘了。”
安海的意思是:都是些别人的东西,没什么用,你住手,别乱扒!
没想到,起了反效果。
时南正往脸上冲的血色,用更快的速度下去了。
找的就是你爸爸的旧东西!
时南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觉,他笑得和气:“咱们说咱们的,别管她,保证最后给你归置整齐!”
这是整不整齐的事吗?
安海无奈,干脆把椅子转了个方向,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