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一样,张三月有学历,有能力,完全可以带着爸妈离开这里,天大地大,什么地方都饿不死人。m.churuyunkt.com”
时南问出第二个问题:“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年?”
“两三年吧,后来他胃部大出血,才发现得了癌症。”
“为什么大出血?”
“陪酒。”
时南有些迟疑:“韩长明经常带他出去?”
安海停顿几秒,“……三月长的好看,和他又是那种关系,他们圈子玩的很开,带出去炫耀不是很正常吗?”
韩文不解:“听你的意思,韩长明应该很喜欢张三月,怎么舍得他喝酒喝的胃出血?”
“喜欢?”安海像是听了什么吓人的话,嘴角跳了一下,用“你看着这么成熟,怎么如此天真”的神色看着韩文。
“垂钓者钓鱼的时候,可能准备好几种饵料,凝气禀神一坐能坐一整天,可这鱼一旦上钩,不是吃了就是卖了甚至扔了,你见过谁精心养着的?”
“开始或许新鲜,但人这玩意不都是这样的吗?得到了就不值钱了,再说玩了这么多年了,早玩烂了。”
“等等。”商心眉心拧出一个疙瘩,表情难得有些犹豫,显然对即将出口的话有很大的疑虑。
她这般郑重的表情,不仅让时南、韩文下意识的轻了呼吸,就连安海也不由的心惊肉跳,唯恐她一张口能怼死人。
商心斟酌了半天,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一般人都会说玩腻了,可……你用了“烂”这个字,我承认,我心思一向肮脏,但还是想和你确认,你是口误还是……”
韩文倒吸着冷气:你心思是真肮脏!。
他求援的看向时南。
时南想的是,是商心想的肮脏,还是这个世界太肮脏?
安海诧异她的敏锐:“你真的很聪明!”更让人讨厌。
商心白了他一眼:“别夸了,说说吧!”
安海叹了口气,劝道:“张三月被韩长明长期控制虐待,我是帮凶,查到这里不就行了吗?何必再深挖下去,”
他的话让商心感到一种强烈的心惊肉跳,在这一秒钟,她觉得空气一下子凉了下来,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出了满身。
她的直觉告诉她,适可而止。
然后,她听到时南沉稳却坚定无往的男低音:“我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接着,是安海无力的嘶哑嗓子:
“我当院长的第二年,开始发现张三月体内的精液气味不同,一种、两种……甚至……多种。”
“警察同志,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真相如何重要吗?让事情过去不行吗?”
“非得把埋到地下几十年发烂发臭的往事扒出来,污秽无所遁形,让毫无道德的人评头论足一番,让亲人再悲伤一次,让仇人再痛快一回。”
余光中,时南、韩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从他们瞪大的眼睛,绷着青筋的额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悲愤。
在这一刻,商心再次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正常,因为她原本就不太起伏的无语愤怒,彻底的成了波澜不惊!
诊所安静下来,沉寂中,商心突然站起来,来到安海跟前,毫无预兆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时南:?
韩文:?
这是干什么?
显然,安海也不太清楚,生理反应的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茫然:“你干什么?”
商心比他还茫然:“我干了什么?”
“你打我了。”
“我打你了?”商心一脸不解: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不说只有你知道我打你了,你说出来,这下连他们俩都知道我打你了,你觉得更羞耻了,我更爽了,他俩热闹也看过瘾了。”
“所以,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让它埋进地下发烂发臭不好吗?”
安海:???!!!
“你……你……”他怒目圆瞪,简直要气死了,活了快50年,第一次怨恨爸妈没给他生一张钢嘴。
为什么没有人来打断这份羞辱?
怎么?几个村一个病人都没有了吗?
隔壁扬姐不是老琢磨着占他便宜,一天八趟的跑,也死了吗?
“你小肚鸡肠,你恶心至极,你妄为警察……”
安海像是突然抓到把柄一样,扯着嗓子喊:“对,你是警察……我要投诉你!直到你脱了警服为止,你俩都听见了,到时候要替我作证!”
最后一句,是对时南、韩文说的。
韩文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做你奶奶个腿证。
时南一脸严肃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