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双数。”
向宁忿忿咬了下嘴唇,不甘道:“三局两胜,再扔一次!”
简晓夜按熄手机屏幕,看着她的双眼认真说道:“这一次,还是让我自己做决定吧。”
“怎么做?”
“给我父母打个电话,就说我住院了,借五百块钱缴费。如果他们同意,我就回家。如果他们拒绝,我就不回了。”她低垂着目光,小声补充道,“以后都不回了。”
向宁在心里长叹一声。归根结底,简晓夜还是在让她父母“替”她做决定。不过……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也算有点进步了。
“你打吧,我回避。”向宁转身走进浴室,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简晓夜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只剩一只手可用,笨拙地拿起手机拨出号码。
第一次,等待半分钟,没有接通。
第二次,等待十几秒,没有接通。
第三次,等待几秒后终于接通,简晓夜正欲张嘴,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震了耳朵,下意识闭上双眼,把手机拿远了些。
向宁心道:她父母应该又在打麻将吧?想必一开口就是那句经典台词——白眼狼,一天天的不知道给你老子打钱,就知道打电话,要死啊?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向宁都仿佛能闻到那通电话里的烟臭味。
简晓夜低头说了些什么,而后再次把手机拿远,深吸一口气,继而凑近话筒,气冲冲喊了几句方言,随后挂掉电话。
她的呼吸又重又急促,胸膛上下起伏不停,挂了电话还嫌气不过,又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半天,大约是给她的黑名单进了几件新货。
做完这一切,她把手机扔向身后,用一只手捂住双眼,低头痛哭起来。
向宁打开花洒,转过身去,背对简晓夜不再看她。
几分钟后,简晓夜敲响浴室的门,说话的声音再也听不出悲伤,反而带着浅浅的笑意。
“宁宁,我们的年夜饭不会是外卖吧?”
向宁隔着门回答:“今年不是了。”
“难道你要亲自下厨?”简晓夜斜倚在门上,“我面子这么大?”
“呸,美得你!”向宁在门上轻叩一下,仿佛在弹她的脑门,“年夜饭自有专业大厨操刀,用不着咱们费心。”
“真的!哪家大厨?”简晓夜兴致勃勃问。
向宁轻描淡写答:“随便。”
……
除夕当日,三人一猫都睡到了午后才起床。
经过前几天的相处,简晓夜和枕安已经熟悉了很多,说话也不再那么尴尬疏离,她俨然把他当成了性转 版的田螺姑娘。
“随便哥,今天中午吃什么?”简晓夜走向厨房问道。
枕安疑惑地探出头:“你今天不吃水煮白菜了?”
“Nonono!今天是我的放纵日。”简晓夜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草莓汁,“毕竟要过年了嘛,吃点好的庆祝庆祝,长胖一丢丢也无可厚非。”
“中午吃牛骨面,晚上吃大餐。”枕安答完又问,“向宁还没起吗?”
“起了起了。”简晓夜单手打开草莓汁,含着十万分期待与虔诚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在屋里跟她阿姨打电话呢,应该快打完了吧?”
说什么来什么,她话音刚落,向宁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餐厅,坐在桌边出神。
简晓夜见她表情不对,连忙询问情况:“怎么了?不会是你阿姨给的红包太大,你拿着别扭吧?”
向宁伸手按了按眉心,慢吞吞说道:“红包确实大。”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又说:“我也确实别扭。”
简晓夜听出弦外之意了:“看来你不是在为红包别扭啊。”
向宁半趴在餐桌上,语气沉沉道:“阿姨她想请我帮个忙。”
“什么忙?”枕安走出厨房,把刚摆好的果盘放在餐桌上,跟简晓夜对视一眼,“说不定我们也帮得上。”
向宁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阿姨说蒋昭恒一个人过年太冷清,问我能不能收留他一天。”
“你答应了吗?”简晓夜问。
向宁叹着气点了点头:“我不可能拒绝向阿姨啊……”
简晓夜不太乐意道:“既然他要来,那我要回避吗?”
向宁瞥她一眼:“你就踏实待着,别惯他那臭毛病!”
简晓夜这才恢复笑脸,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果盘上面。
趁着向宁去洗头的工夫,枕安跟简晓夜闲聊起来。
“蒋昭恒要来,你为什么要回避啊?”他问。
简晓夜把苹果咬得嘎嘣脆,恨恨道:“因为他很讨厌我啊。”
“为什么?”
“鬼晓得为什么!”简晓夜一想起这事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