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
“其实，你如果愿意帮我，你留着那一身伊又如何？它本来就是你家族传承给你的，你不想赠人我也理解。”
“别假惺惺了，唱戏的不瞒敲锣的，这种力量你不把握在自己手里是不放心的，让我留着这身伊，你就算坐上了那个王位，也不踏实吧，哈哈哈。”
“枕边酣睡他人梦，一枕黄粱泪满襟。”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帮你的。”
“并非只是因为我身上传承着孔家武学上千年的积累理解和我爷爷、父亲的全副伊能，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所做之事不合我心，不合圣语。”
洛一川站起身，眉头皱起:“哪儿那么多合圣人语录的事！难道那些现世的成功者、掌权人都是道德完美的家伙吗？只要我对人民好，何必在意这路程有多少皑皑白骨？朔国哪次改朝换代不是在死人堆里建立起的盛世？”
“一将功成千古颂，谁知万骨化尘埃！”
“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再过百年，到了我们那个时代，史书上一定会写洛一川是时代的先驱者！而不是固执的保守派！”
孔万晟又拿了一块黄金塞到兜里:“激荡风云意气扬，雄心万丈逐流光。一朝雷动山河变，几度潮来梦未央。
守旧阁，倚轩窗，静观花落满庭芳。莫言保守无佳处，稳步行来岁月长。”
“洛先生，你认为没有你的未来很差劲吗？”
洛一川也拿了几块黄金，塞进了孔万晟兜里，呆滞的君煜晋也跟着这么做了，弄得孔万晟喜笑颜开:“无我乾坤自浩然，山川锦绣映长天。风轻云淡花依旧，月朗星稀夜亦眠。
有我临，万象鲜，人间烟火更缠绵。添香红袖添诗意，泼墨丹青绘大千。”
“它很好，我明明可以让它更好！”
孔万晟摸着兜里的黄金，平和道:“李自成也认为可以让大明更好，天下将乱，人人都认为自有天命，可他们做到的只是让本就破碎的山河更加岌岌可危，若无时来天地皆同力的幸运，稳步向前才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
“何时我们的对话变成了激进和保守的对立？你代表不了激进，你只是一个狂热的自我主义者，用贷款未来虚无缥缈的美好来为现在的杀戮和罪恶做掩饰，你的身份，你的脸，你的伊术，你的一切没有一样是你自己的，我不知道真正的天命之子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你这个样子。”孔万晟目光锐利地盯着依旧企图贿赂的洛一川道，顺便把他手里的黄金继续探走，“就像二代不良帅一样。”
“你丫的还真是什么都看…”
“过奖。”孔万晟哈哈一笑，“毕竟我还是个三十岁的孩子，而你只是个盗窃了时光的罪犯！”
“你这一顿给我骂的，真是酣畅淋漓，行，我不和你这文化人唠嗑，我去研究我的艺术品去，你慢慢养生吧，睡的时候最好提着点神，小心我真心承认了失败，到时候直接给你禁锢起来！”洛一川没好气地说，向后走了几步，抬脚将一箱黄金踢给正打太极的孔万晟，“拿去，我用不着，堂堂大圣人，竟然是个贪财的家伙，你的人设可混乱得很。”
“哈哈哈，承认自己的欲望才是真圣人。”
“我也在叙说自己的欲望。”
“可我的欲望不伤人。”
“优柔寡断。”
“……”
档案室。
张绮梦坐在高处，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老爷子小院在五年前建过一处地下室，入口这里没说，但缩小范围后，沈同学可以去搜一下吗。”张绮梦问道，“他的伊术是什么呀？”
阿史那·长歌看了眼张绮梦的脖颈，那里没有生命科学部的玉坠，轻声开口道:“他是026「幽影庇护所」，可以召唤幽灵生物创造一个隐蔽之处，为一定数量的人隐匿身形，屏蔽一定强度的物理和能量探查，并且提供些许保护。”
“仅仅如此吗？听上去像是「隐匿」和「金甲」的结合，但应该没有两者强横吧。”张绮梦微微一愣，“抱歉，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