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我是少言”姜少言手里拎着东西，在黄素绢一米距离的地方站定，他在等黄素绢认出自己来，或者他也怕这个黄素娟并不是自己小姨。
“小言，你是小言？”黄素绢没想到居然是姜少言，当年姜临海带走小言后不但没回来过，连信都没留一封，没想到小言长大后自己回来了，难怪自己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姜少言有点像自己姐姐，就连自己女儿也很像自己姐姐，两个人如果站一起其实是有点相似的。
“小姨，我想去看看外公外婆”姜少言注意到厂里很多人在看这边，提醒黄素娟先带自己离开这里。
黄家现在还住在钢铁厂家属楼，黄素绢帮姜少言拿了一点东西，一路上给他说着这附近的一些变化，看得出来黄素绢很激动也很开心，那时候姜少言被他爸爸带走了他们是无奈又伤心，黄素娟那时候也年轻没有处理事情的经验，后来想找姜少言才发现两个地址都没有。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黄素绢并不住这里，她嫁的男人在邮局上班，他们的房子在邮局那边，这边现在住的多数都是以前的老住户，里面年轻人并不多。
“你怎么又来了，是你家馋丫头回来了吧？”姜少言的外公黄忠退休后夫妻俩就在下面搭了个棚子卖报纸和零嘴，黄素娟的女儿今年十六，经常来‘打秋风’。
“外公，我是少言”姜少言跟着黄素绢进屋，先看到的是一个老人，记忆中黄忠身体壮硕，但是现在明显苍老许多，屋子里有暖气，姜少言觉得有点看不清，不知道是眼镜起雾还是其他的原因。
“小言，你说你是小言”黄忠还没说什么，里面少言外婆先冲了出来，其实不用怀疑，姜少言身高一米八长的白白净净很像他爸爸姜临海，但是细看脸型轮廓就像小两圈的黄素娥也就是姜少言的妈妈他们的另外一个女儿，多年没有见面也没有消息，几个人都不知要说什么，还是黄素娟在中间调节着气氛。
晚上姜少言在这里吃的饭，黄素绢回去把男人孩子也喊了过来，姜少言对这个小姨父完全陌生不过能看得出小姨父是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还有小姨的女儿真的很像自己妈妈年轻的样子，姜少言吃饭的时候话不多，外婆他们就不停给他夹菜，这种感觉他好像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过。
“外公，我想去看看我妈”吃完饭姜少言提出想去看看妈妈，他今天报到，明天周日刚好也不用上班。
“是要去看看她，也让她看看你都这么大了”外公点点头，外婆擦着眼泪，那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这些年虽然看着是从失去女儿的悲痛中走了出来，但是有些创伤只要提起来还是很悲恸。
“要是明天不方便我也可以等两天，我以后都在这里上班，就在不远刑侦大队”姜少言看到外婆哭有点不知所措，这么多年他只想着要回来，但其实对妈妈的感觉已经没那么强烈，只有回来成了他的执念。
“你不回去？你爸爸是不是又结婚了，他对你怎么样？”外婆时不时的流点眼泪，她联系不上姜少言，对姜临海又带着一点怨恨，但是又担心姜少言跟着爸爸会受苦，毕竟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他结婚了，不过没有孩子，我上大学后没跟他一起生活”姜少言简单的说了几句，他对姜临海的感情也很复杂。
“说这干什么，小言你住哪里？”黄素绢连忙岔开话题，刑侦大队他们都知道，陆伟晔就是在那，不过听说条件一般。
“对对对，住家里来，这里几间都是我们的”外婆也赶紧顺着话，黄素娥没了后房子一直空着，他们经常打扫随时可以住，平时那边也有人住。
“我暂时住单位对面招待所，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宿舍”姜少言也想住这里，多跟外婆外公相处相处。
晚上吃完饭黄素绢就带着她男人帮姜少言把东西搬到了家属楼，黄忠夫妻俩已经把房间收拾出来了，黄素绢和女儿李娇娇经常住这里，房间是干净的，就连被子他们都是拿的新的出来的。
晚上姜少言很晚才睡着，虽然小时候是一起生活的，但是过了这么多年那种生疏感不是一下子就能消散，晚上姜少言又开始做梦，这次不再是梦见妈妈刚死时候的样子，还有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姜少言之前一点都不记得了，直到天亮外面发出响声姜少言才醒来，外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