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大的十三，小的十岁”朴二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刚刚他们也说了都做过检查了赖不掉。
“你媳妇是什么时候跑的?”陆伟晔一句紧跟着一句不给他机会想别的。
“跑了八九年了”朴二愣在回答他媳妇的问题的时候就要停顿一下。
“跑了你没去找吗？”陆伟晔问的很正常，一般媳妇跑了不是要去丈母娘家接回来吗？
“我不知道她家哪里的，不是，她要跑我没办法，说不定她又嫁人了呢”朴二愣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换了口风。
“你媳妇叫什么名字？”姜少言突然插了一句，朴二愣显然没想到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人突然也会问他问题。
“叫什么名字，我，我忘了”朴二愣努力的想表现正常一点，可是他自己知道连自己媳妇叫什么都忘了显然站不住脚。
“你跟朴广智什么关系？”陆伟晔突然问，朴二愣这样的人朴广智为什么要维护？
“我老舅，不是，不是，是我们村干部”朴二愣很紧张，他记得老舅教了他不少话，但是他都不记得了，老舅说了不能乱说话，还让他这几天关着门他都照做了，但是谁能想到夜里被弄过来了，老舅教的那么点东西
“队长，朴二愣的小儿子说了，那死者就是他们的妈妈”钱钢等天亮后带着两个孩子去认尸，那也是他们商量后觉定的，大儿子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反而是小儿子哭的厉害一直喊妈妈。
“朴二愣，你还不交代？”陆伟晔一拍桌子，朴二愣吓一大跳，他明明跟孩子说好了千万不能说那是他们妈妈。
“我，我，她是淹死的，跟我没关系”朴二愣已经完全乱了，老舅教过一定不能承认认识死者的话完全忘了，其实他不承认也没用。
“死者是被勒死的，身上多处伤痕，我相信你施暴的时候你儿子肯定也看到过，你不用狡辩”陆伟晔没问过孩子，但是那么多伤痕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那两个孩子肯定见过并且多次见过，只是他们是习惯了那样的场景还是本身随了根就是本性恶劣就不好说。
“我，我是失手，她是我媳妇却不让我睡，我打自己媳妇怎么了”朴二愣露出了本来面目，在他心里打老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村里别说那些买来的媳妇就一个村的也有挨打的。
“所以你承认是你打死了她又把她抛在河里？”姜少言抓住重点，案子可以慢慢审，只要打开缺口就不怕他后面不交代。
“我只是失手，谁知道她就没气了，人不是我扔河里的，我没想到她会死，我也害怕就去找了老舅，就在我找老舅的时候人不见了”朴二愣还以为她装死又跑了呢，但是天黑了外面也看不见，他没找到人。
“你去找朴广智用了多长时间？”陆伟晔没想到事情还有变化，不过他确实没道理把尸体扔进河里，他只要挖个坑把她埋了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不会被外人发现。
“我去没用多久，但是老舅不在家，我等了一会儿他才回来，我告诉他我打死了小鹤，他说让我第二天的就说小鹤是病死了，到时候办个后事就行”朴二愣一点没隐瞒，把朴广智就秃噜了出来，这句话也验证了他没必要抛尸的想法。
“你勒死死者是什么时候？”姜少言记得那条河不深，在朴二愣房子后面不远，那是谁把死者扔进去的，目的是什么呢？
“傍晚，快吃晚饭的时候，我老舅在人家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朴二愣去找朴广智的时候天还没黑。
“然后呢？死者怎么到河里的？”陆伟晔算了一下，这里面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差，中途有人去河边砸个骷髅把人扔进去时间足够。
“我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朴二愣被吓够呛，后面他就想等第二天再去找老舅，第二天上午他们没找到人却被警察找到了。
“你媳妇哪里人，你怎么认识她的？”姜少言见他杀人的事交待差不多了就开始问别的，朴广智昨天跑的那几户人家是怎么回事？按照朴二愣说的这件事朴广智顶多是知情不报，跟其他人家应该没多少关系。
“我，我，我买的，我不知道她哪的”朴二愣可能觉得杀人都说了，别的也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他花钱了就等于给彩礼了，那媳妇就是他的。
“你们村还有几户人家也是买的媳妇吧？比如你邻居家”姜少言说的是最靠近朴二愣家的一户人家，昨天朴广智也去过那家。
“你们咋知道哩？柱子家媳妇就不跑，就小鹤老跑，孩子都两个了，她还想着跑，老舅说打打就听话了”朴二愣为什么会被要求关门，陆伟晔心里也有点数，这朴二愣就跟他名字一样有点楞，朴广智要不是因为是他舅舅，估计也不会管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