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兮礼貌接过水杯时,手恰好拂过牧尘的手。
这微小的细节,恰好让牧归看在眼里。
一旁的莱萍脸上带着讶异,我哥怎么会在里面,随即两眼一转:“难怪听别人说,这狐媚女子最擅长蛊惑男人的心,这会竟然花心思在我哥身上了。”
“你看这二人独处一室,一旁的灯光佛照下,不知情的,倒以为是哪家两口子。”
“我还听说呀,刚才还是我哥亲自背着她跑到这里,这亲密接触!”
“呵呵呵”莱萍捂嘴轻笑,说到激动处,挽住牧归的手臂,语气轻蔑:“但是呀,像这种不知哪个乡下来的野狐狸,敢入我们府上的门,看我爹娘不打断我哥的狗腿。”
牧归怒上心头呵斥一声:“你听谁说的,下次在这么说她,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莱萍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一副可怜状:“牧归哥哥,你竟然为了一个乡下女凶我,你这还是第一次凶我!”
牧归一阵烦躁,叹了口气。
就在他拂袖转身离去时。
莱萍收起表情,面无表情得将眼泪扫去,眼神阴狠得盯着不曾发觉的末兮。
不知情的末兮见时辰已到,便朝何云笙欠身与其道别。
何云笙起身,一脸担忧得看着她的伤口:“末姑娘腿上有伤,不如我送你回屋吧。”
“没事我就一乡下野丫头,没那么娇气,就一点小伤口,且没有毒,我回去歇息便好了。”末兮一顿推脱,便起身离去。
何云笙只好作罢,便站在屋外目送其离去。
一路上,末兮还纳闷着,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小谢,兴许是今晚太忙,顾不上自己,也好,她还担心今晚的事情连累到她,想到这,便拐入蜿蜒小径,径直得赶往测院。
眼下已是亥时,末兮将衣领拉高,以此来抵御夜寒。
方才热闹的尚方府,如今已恢复宁静,偶然几声蝉鸣打破夜的宁静,末兮如往常一般,轻轻推开房门。
这门嘎吱一开,方才几名女眷,原本正来回踱步,见到来人,停住脚步十几只眼正齐刷刷朝末兮来回打量。
“莱萍,就是她这个害人精,狐狸精,扫把精,总归都是精,害得我今夜出糗,你可得替我好好教训 她啊。”
末兮定情一瞧,为首说话的正是刘明月,眼睛水肿得她差点认不出来。
莱萍来回踱步间,四处打量了下房间,紧接着嫌弃得撇向末兮:“我牧归哥哥也真是的,一个乡下野丫头,竟给安排了个上等房,我看啊,有些人如果真有点廉耻之心,应该尽快卷铺盖滚出府。”
语落,一群人齐刷刷鄙夷得看向末兮。
“对,要不然,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走。”
末兮后知后觉发带着疑问:“方才放蛇咬我的也是你们吧。”
“是!”莱萍一脸傲视,语气轻佻:“要不是因为牧老爷的生辰夜,沾染到晦气,我还想换上毒蛇呢!”
“就为了一个男人,到处耍手段,赶尽杀绝,至于吗?”末兮不明觉厉。
身后一身青紫色的女子惊呼:“整个汴京城,谁人不知牧归少爷和我们莱萍二人自小是青梅竹马,也是荣国公府上未来指定的女婿,你今晚竟敢堂而皇之与他夜赏烟火。”
“恩恩对”,其余人皆点头附和。
莱萍紧接眼神毒辣,死死得盯着末兮:“牧归是我的人,这是众所周知,趁我还不想玩玩人命之前,明儿你立刻收拾包袱滚出府里,并且发誓不在与牧归见面,否则,今晚的蛇只是警告,如有下次,我可是会放毒蛇哦。”
“既然你们二人是青梅竹马,我断然不会做第三者的事,只是,你们大可不必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对付人。”末兮双手握拳,指甲不知不觉嵌入肉里。
“哈哈哈哈”一旁的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拙劣,那是你还没见识过我们的心狠手辣,总之一句话,立马消失在牧归眼前,否则,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好受。”莱萍一步步逼近末兮跟前,一脸阴狠得警告。
末兮忍住想上去爆头的冲动,冷静应对:“第一,我可以不接近牧公子,但是我是他特地邀请过来筹备千角灯一事,如果我走了,势必打断他的计划,而千角灯是准备进宫面圣的佳作,如果耽误此时,你可负得起责任!”
莱萍仰头,鄙夷一笑:“什么乱七八糟,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整个汴京我要什么师傅找不到,真以为我不知,你拿着那点三脚猫功夫,不就是为了勾引牧归。”
末兮正想争辩什么。
门外的小谢突然被一把扔进了屋里,全身被死死绑着,脸上写满了惊恐。
末兮心慌意乱得扶起,哪知,小谢越过末兮,跪倒在莱萍脚下,一个劲得磕起头:“请各位小姐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