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四合院被一股子肃杀之气笼罩得严严实实,众人还沉浸在那赃款惊现的余波里,心都悬在嗓子眼。m.wenqishuku.cc
这时,何雨柱跟火烧眉毛似的,风风火火跑回来,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制服的公安,那身警服在黯淡光线下,显得格外威严庄重。
在这个年月,人人对法纪敬畏有加,平日里都本本分分,知道犯了事,那可就是坠入无底深渊,再难翻身,所以瞧见公安,心里头都跟敲鼓似的,不自觉就矮了三分。
贾张氏原本还强撑着嘴硬,一见公安迈着大步走进院子,脸刷地白成一张纸,两眼直勾勾盯着地面,整个人懵在那儿,连哭都忘了,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一旁,眉头皱成个”川”字,连连摇头叹气:
“唉,作孽哟,闹到这般田地,都是自个儿作出来的。”
三大爷刘海中和阎埠贵脑袋凑一块儿,小声嘀咕。
“老刘啊,这婆子太糊涂,招惹谁不好,偏去惹二大爷,这下可好,被二大爷拿捏得死死的,怕是要栽大跟头咯。”
阎埠贵也跟着叹气道:
“谁说不是呐,打从二大爷捣鼓房子、认聋老太当干妈起,这人就像换了副皮囊,深不可测咯,以前虽说有点私心,好歹面上和气,如今呐,完全摸不清套路。”
刘光天冷不丁冒一句:
“二大爷如今可强得很,是我偶像!”
刘海中白他一眼,啐道:
“滚一边去,少瞎咧咧。”
躲在人堆里的许大茂,瞥见公安那身影,身子像过电似的哆嗦一下,暗暗庆幸没跟何大清彻底撕破脸。
秦淮茹眼泪、鼻涕糊一脸,拽着何大清的胳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何叔啊,您开开恩,明天去派出所,就说钱不是我婆婆拿的,是误会呀。”
何大清眼皮都不抬,把胳膊抽回来,冷冷道:
“误会?全院老小都瞅见钱从她兜里掉出来,铁证如山,再说她今儿个存心想整我,带居委会来搅和,还指望我以德报怨?甭想!”
秦淮茹”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地上”砰砰”响,声泪俱下:
“何叔,我求您啦,我坐月子呢,仨娃还小,没婆婆帮忙,咋顾得过来呀。”
何大清心里虽闪过一丝不忍,可念头一转,咬咬牙:
“你起来,贾张氏犯了错,就得担着,我不会心软。你家要真难,往后我让柱子给你捎份饭,让大妈们搭把手,别的,没门儿。”
正说着,一大爷易中海赶过来,清了清嗓子:
“派出所讲了,人先扣着,等明天笔录做完再定性。”
接着看向何大清,眼里满是求情意味:
“老何,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抬抬手呗。”
何大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脸一沉,摆手赶人:
“老易,你这老好人当惯了,我可不吃这套,贾张氏都骑我脖子上撒野了,还想我饶她?别做梦,都别啰嗦,麻溜回去睡觉。”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何大清就翻身起床,院子里一招一式打起太极,动作行云流水,打完洗漱一番,啃着干粮,跨上二八大杠,先奔四季饭店送扇猪,路上人少,他神不知鬼不觉把八张崭新大黑拾藏进随身空间,哼着小曲到了轧钢厂食堂。
厂里食堂没肉的日子,饭菜清汤寡水,伙计们忙着摆弄粗面做窝头、细面蒸馒头,土豆堆成小山,大伙闷头削皮,大白菜在水槽里泡着,等着下锅。
虽说简陋,可跟外头比,那是强太多了,连年灾害,北方旱灾连着南方,产粮区大幅减产,粮食金贵得很,好多地方闹饥荒,饿殍遍野,厂里这粗茶淡饭,好歹能填饱肚子。
何大清没心思耗到中午,趁着大伙不注意,溜出工厂,直奔派出所。
笔录做到一半,冤家路窄,碰上易中海又来求情,他权当没看见,笔走龙蛇写完,拍拍屁股走人。
路过菜市,挑了萝卜、豆腐、青椒、大白菜,盘算着回四合院炒几个好菜,弄碟花生米,就着小酒,好好庆贺这场”胜仗”。
刚把菜端上桌,脑袋里响起系统声:
“签到时刻到,宿主是否签到?”
何大清嘟囔一句:
“签呗。”
“叮,恭喜宿主获‘千里耳’技能体验,是否即刻体验?逾期作废。”
何大清翻个白眼,心说这系统真霸道:
“体验。”
刹那间,耳朵像开了闸,千般声音涌进来,嘈杂得很,他集中意念一过滤,嘿,竟清晰听到后院许大茂家,许大茂正跟他爹许富贵唠嗑呢。
也不知这爷俩又在盘算啥幺蛾子,不过听这动静,怕是又要在院里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