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楼点头:“本尊知道不好写,而且你也的确写错了。”
枢玉:“...”
“这可是本尊名字里的字,你怎么能写错?”
枢玉垂下头,想了想又抬起手指。
然而当他触碰到谢微楼温热的掌心,指尖一颤,却是停在半空中,似乎在畏惧什么。
谢微楼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
他的眸子里带上一丝温和,唇角也扬起了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我不是说了吗,不必怕我。”
枢玉定定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瞳孔沉得如墨,将那抹淡极的笑容深深吸入其中。
谢微楼抬手揉了揉枢玉的头,微糙的指腹不经意间拂过眉间的红痣。
他轻轻扬了扬下巴:
“为了以后你不会在外面丢本尊的人。明日本尊亲自教你剑术。”
“以后,不许败给任何人。”
...
枢玉幽黑的瞳孔一直注视着那抹白色消失在门口。
他缓缓低下眼,指尖上余温未散,他一点点抬起手放到鼻尖下。
玄色的袖口上沾染着一丝余香,随着残余的温度消散而去。
他脑中突兀地冒出一个从没有过的想法。
如果他会说话,主人就可以多陪陪他了。
他想起白日里流苏,还有那持剑少年的话。
如果自己一直不会说话,主人会不会像流苏的主人那样,对他厌烦了,把他赶出月华殿,不要他了?
还有,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仙偶和主人一起做?
如果主人同意,他愿意侍奉主人,用什么都可以。
枢玉就这样怀着这份无人知晓的心思一直到入梦。
他蜷缩在玉台边上,直到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拎了出来。
月华殿中寒凉的空气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无措地跪在玉台上,茫然地看着窗外黑的彻底的天色,又看了看面前人一本正经的面容。
最终目光向下,落在他手里一条细长的,通体漆黑的鞭子上。
面前的人将鞭子在手上绕了两圈,唇角勾起。
“起来。”
他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的光:“本尊带你做些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