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太后放在眼中啊。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
看嘉恒长公主却丝毫顾忌太后颜面。
再看太后的脸色……
啧,太后的脸色简直黑得像墨汁。
太后沉声:“嘉恒,身为长公主,更该注重你的言行举止。”
“哦?”李柔眨了眨眼睛,懵懂无知,摊开双手反问道,“本宫言行举止有哪里不妥吗?本宫并不觉得,方才你们也在这里,你们觉得本宫有不妥之处吗?”
李柔一拂袖,指向的是众多围观的贵女千金。
被指到的人纷纷低头,在场无一人做声。
李柔望着太后,耸了耸肩,深表遗憾地努了努唇,遗憾道:“太后您瞧,本宫问了,可无人作答。可见本宫并未有言行不妥之处。”
“又或许……”李柔自问自答道,“……太后爱犬,这才对本宫发难。那您可得看牢点,若是那日再放出来叫嚣,被削掉脑袋,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
说着话,李柔一个眼神让人松开赵媛。
赵媛狼狈不堪,想要起身时,李柔踹在赵媛的膝盖上,赵媛顿时扑在地上,更是狼狈,李柔见状却是捧腹大笑。
她笑得双肩颤动,眼角都渗出泪花,若不是身边侍女有眼色地扶住,险些站不住。
太后厉色:“嘉恒,你处事太过。”
“处事太过?”李柔止了笑,下颌一扬,目光骄傲,迎上太后的视线,不认可地摇头,“本宫并未觉得。”
她余光一瞥,见赵媛扑在地上,讶了声:“丽贵妃怎的趴在地上?丽贵妃好歹出身名门,这仪态实在有失身份!”
众人:“……”
赵 媛像看疯子似的看李柔,却实在是无可奈何。
夏日太液池畔,微风习习,花香四溢,池中莲花更是成片成片地盛开。
李柔闹了一场,没了赏花心情,先行一步。
风送来花香,也同时将轻慢女声送了过来。
众人只听闻一句,“本宫乃正宫嫡出,父皇在时,她靠着爬床才得了个妃位。若非皇兄顾念孝道,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摆太后的威风。”
一句话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人都听得到。
众人低头,无人敢去看太后脸色。
长公主快人快语,短短几句说的却是宫中隐秘。
赵嬷嬷横了眼众人,替主子开口:“都散了吧。”
众人哪里敢多留,连连告退。
众千金本来以为今日进宫能一睹齐王殿下风采,却不想发生这等事。
更诧异嘉恒皇长公主真不愧是大齐唯一长公主殿下,就连太后和丽贵妃都要吃尽苦头。
只不过……太后、丽贵妃如此丢脸的时候,居然被她们全都看到。
这滋味可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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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液池离开,雨桐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不敢相信在太液池发生的事,忍不住赞叹:“娘娘,长公主殿下可真是厉害。”
雨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张扬桀骜的女子。
张狂,桀骜,本不应来形容一个女子。
可方才,那样的长公主实在是厉害!
轻描淡写间就能将厉害的丽贵妃收拾得服服帖帖。
甚至连太后都不怕,这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本来去太液池前她还为娘娘担心呢,可在长公主来了后,她在一旁简直要看呆了。
任是丽贵妃再凶,在长公主面前如同没了爪子的老虎,再难威风。
方才,她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眼,生怕错过。
谢芜笑笑:“赵媛哪里算得上虎,最多是只病猫。”
赵媛只不过是仗着家世呈威风,从来都是个没脑子的。
今日大摆宴席希望能奚落对手的事,也只有赵媛能做得出。
这宫里的人——太后,李钰,李玦,李柔,哪个不比赵媛有心机?偏赵媛总是要班门弄斧。
今日赵媛做局本意是想看她出丑,看她受人奚落,可赵媛怎的不想想事有万一呢?
前世她怀着息事宁人的心思让赵媛得了逞,今世她可不想再便宜赵媛。
赵媛说得对,眼下的她是无法对赵媛如何。
可她无计可施,不代表旁人也无计可施。
她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旁人做不到。
不过雨桐实在困惑:“娘娘,您怎么知道长公主一定会找丽贵妃的麻烦?”
谢芜垂眸静默一瞬。
她怎会得知?
因为前世赵媛与李柔也是这般针锋相对。
赵媛身为丞相之女,自诩尊贵,长安贵女均是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