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种地的,你能怎样?”一个胆大的“士兵”回答,头部微微偏斜,态度傲慢。
袁尚停下脚步,转向他的亲兵,“他说什么?”
亲兵翻译道:“他说他是农民,你想对他做什么……”
农民?
原来,这些所谓的“士兵”都是从山脊的另一边带来的,用来帮助遛马。他们穿着军装,被告知要一直走,直到天黑,然后每人会给一块粮食。他们还被告诉,外面的袁绍骑兵也站在他们这边,如果有人敢偷马,就会被杀死。
袁尚询问张嵩和其他人去了哪里,他惊讶地发现,这些农民热情地告诉他,他的士兵们已经翻过山脊,徒步逃跑了,据说是要“逛窑子”,几百人如狼似虎,可怜的女孩们将要遭遇不幸。
“扑——”
袁尚猛地后退,嘴角溢出一抹血丝。那个张嵩,实在是个无耻的混蛋!
随着鲜血的排出,袁尚立刻感到舒适了许多,胸中那股即将爆发的怒火得以舒缓。然而,这些似乎来自无地的农民的奇怪口音仍然让他感到头痛,因此,他委托苏有和鲜卑来进行审讯。
审讯的进展异常迅速。这些农民极其诚实,仅用一个问题就全部招供了。这使得苏有和鲜卑这两个性格暴躁的人,找不到借口动用酷刑来发泄心中的压力。
真相太过简单,简单到袁尚和鲜卑都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或者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有多低。
他们一直以为张嵩的骑兵无法穿越险峻的山脊,但事实却是,敌人甚至没有使用马匹,他们只是步行就越过了山脊,早就离开了他们的包围圈。而他们之前的一人三马的部署,现在看来显得格外荒谬。最令他们愤怒的是,张嵩在山谷里设了几顶帐篷,仿佛在享受野营的乐趣,带来了一群农民装扮成士兵遛马,巧妙地欺骗了袁尚、鲜卑等人。
在得知真相后,袁尚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亲自手刃张嵩,以洗刷自己受到的智商侮辱!
然而,紧接着传来的一条消息让袁尚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一名斥候从远方疾驰而来,声音急促地呼喊道:“主营再次遭到攻击,此次来袭的是黄巾军的主力,人数约在四十至五十万之间!营地正处于巨大危险之中!请三少主火速返回救援!”
“什么?啊——”
袁尚又喷出一口鲜血,连嘴角都没来得及擦拭,就紧紧抓住斥候,愤怒地问道:“为什么黄巾军的主力不去北门,反而进攻东门营地?他们难道没有被伏击吗?”
随后,袁尚得知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埋伏。张嵩巧妙地绕过了袁尚的伏击,黄巾军的主力也避开了鲁班苏和颜良的精锐骑兵,对袁尚的主营发起了第二次突袭。
黄昏悄然降临,益州城北的荒野中,数百名骑兵组成的队伍悄无声息地前进,马蹄声被尽可能地压制,以免引起敌人的注意。不久,他们抵达一座山丘脚下,纷纷停下马来。
“翻过这座小山便是北门!”
庞统努力坐稳在战马之上,指着前方的方向,向张嵩指示着,此刻他负责与建营的士兵保持联系,收集情报,对地理位置了如指掌。
张嵩轻轻点头。他知道庞统实际上已经疲惫不堪,因为庞统并不擅长骑马。能够跟随队伍如此迅速地追击了这么久,对庞统来说已经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一路上,庞统多次从马上摔落,现在全身都青肿了。对此,庞统感到些许内疚,觉得自己可能拖慢了队伍的进度。
此刻,庞统的手在木制马鞍的扶手上微微颤抖,额头上汗水淋漓,大腿前后摇摆,或许是因为鞍子磨擦的原因。
事实上,张嵩用来引导部队进入峡谷,从而摆脱追兵的策略,正是出自庞统的智慧。
张嵩的部队弃马徒步,翻过了山,奔行了数英里,庞统和剩下的100人,包括吕灵棋,带着马匹在那里等待提供支援。追赶的骑兵被拖进了峡谷,无法继续追击。如果他们意识到这是一个计谋,并放弃马匹徒步翻过山来追赶,张嵩和他的手下会立刻上马,仍然遥不可及。骑兵可以随意戏弄他们。这明显展示了庞统计谋的卑鄙,而张嵩对此类计谋情有独钟。
张嵩下了马,亲自把庞统从马上拉了下来,问道:“袁军的最新动向如何?北门的情况怎样?公孙瓒还能坚持多久?”
庞统回答:“当殿下下午偷袭主营时,我绕到外围,联系了建营大部分散落的士兵。袁绍的部队主要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继续围城,一部分占领北门并开始攻击内城,最后一部分准备伏击我军和黄巾军。至于黄巾军,他们已经收到了我们之前提供的情报,派出一小支部队引诱敌人进入伏击圈,主力已经去攻击袁绍的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