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抬头一瞧。www.ghjun.com
果不其然,和我一样,刘正的脸也是惨白惨白的,眼下有一层厚重的黑眼圈,而且他好像比我还要严重一些是的。
就算用肉眼,我也能看到刘正的额头上有一层厚重的黑气遮住了天门关。
老话说的好,
黑气遮印堂,出门必遭殃。
娘的。
这一夜没见,我和刘正都中了招了?那岂不是说,昨天晚上那一块镇山石和铺满了棺材的黑狗血都没镇住王老大?
我张了张嘴,刚想问。
而接下来刘正一句话,让我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脑门子上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李昌国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我当然知道这李昌国是何许人也。
就是昨天夜里的那个地中海经理,只是,一夜没见,李昌国竟然死了?
“那其他人呢?”
我连忙问,我指的是昨天和我们抬着王老大棺材的那八仙儿,毕竟,若真是王老大在作妖,那恐怕抬棺了的八仙怕是也讨不了好。
“没死!”
刘正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的心刚落在了肚子里,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吐出一句。“没死,可是也好不了多少。”
“抬棺的八仙儿都是从县里工地上来的,不知道王老大邪性,只当是一笔收入不菲的外快。可是一晚上过去,残了四个,三个重伤,其中一个已经送县医院了,怕是挺不过今天晚上。”
“那还有一个呢?”
刘正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失踪了,下落不明。”
“我敢打赌,这事儿和王老大绝对脱不开关系。早前我打电话给县里头的朋友问了一嘴,他告诉我,王老大是被打了生桩了。”
生桩?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我当然知道这是啥意思,那是说工地上若是进度不善,为了保证工期,有不少老板信奉打生桩就能避灾解祸。
而这生桩就是活祭。
而且不能用鸡鸭牛羊,只能用活人的命。
怪不得王老大死了,对方会这么大方,竟然给足了金银,连下葬都一手包办,显然他们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镇住横死的王老大啊。
可惜他们错算了一步,王老大太凶,没被泰山石和黑狗血给压住,反倒是自己派遣过来的经理李昌国也死了。
就连八仙的下场也不好过。
我当时就蒙了,我连忙说刘正啊,那咋办,王老大这么凶,一晚上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咱俩也是帮着抬过棺的,而且那黑底儿的棺材都是咱俩送的。
这若是王老大找上了咱们,那还不是一个死字。
“只能拼了。”
“三元,你信不信我?”
刘正望着我,眼底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而当时我慌了神,根本就没注意到,我连忙点头说咱哥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那好,咱现在就出门,去一趟观音山。”
“你也知道,我早几年各地跑,人脉比你广,早年前观音山上那个半仙儿知道吧,那是真真儿的活神仙,咱俩若是能赶在王老大锁咱们得命前找到他,兴许还能有的活。”
我连忙点头。
观音山上的老仙儿我也是知道的,地儿也离我们不远。
老一辈常说,自古无仙儿不成村,这老仙儿就是我们这一片独一无二的仙儿,据说神着呢,但凡有些奇诡之事只要能找到这老仙儿就能迎刃而解。
不过这老仙儿居无定所,只在观音山出没,想找到他还是挺难的。
但眼下,怕是只有这一个说法了。
没二话,我和刘正踩着夜色就出了门,前两天我是看过天气预报的,说这几日晴空万里,可我出了门却发现,天空都灰蒙蒙的。
没有星光,甚至连月牙般的月亮也不显眼。
就好似被遮住了纱帐一般,看着毛里毛糙的,这是毛月亮啊。
都说出门在外,碰到毛月亮不吉利,换做往常,我怕是会信了直接缩在家里头避免出门,可是今天为了自己个儿的小命,我却没多顾忌。
观音山距我们这儿有五十路。
按照往常坐车只需要一个小时,而刘正有备而来,是开着一脚踹的,这玩意快,再加上事情紧急,刘正直接把摩托当成了飞机开。
不过半个多小时观音山就遥遥在望了。
一路上我们提心吊胆,生怕王老大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要了我们的命,可好在一路平安无事,这让我们提着的心落在了肚子里。
到了山脚,骑车就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