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心你?!”
杨小酒很想挠挠头,但手腾不出来,只好瘪瘪嘴,卖个乖,跟在晁端礼身后不再说话。
每逢要去府衙听训,大家心情就不好,大舅会头疼,县尉会骂人,主簿会撒泼。
他虽没有宝儿心思细腻,也没有她做事能力强。
但他杨小酒记性差而且心态好,不记仇,做个受气筒还是绰绰有余的。
翌日,宝儿做完后堂的差事,又开始准备去府城的安排。
这是她第一次去府城,还是作为县令书吏去,心中很是新奇和期待。
从马市拉着马车回来时,余主簿拽着她躲到了东厢房的耳房里,然后鬼鬼祟祟地从怀里掏出两个荷包。
一个鼓鼓的,一个扁扁的。
“嗯?”宝儿圆圆的眼睛中满是问号。
余主簿拿起扁扁的荷包放到宝儿手中,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
“这是公账上支用的,一共五两三钱。进了府城,直接去昌平坊的德乐客栈,开两间上房两间下房,一两银子能住两晚。账房若是多收你钱,你就提我名字。
“这两天你们的吃住喝就用这些银子,不必过于节省。花超了,你就先垫上,回来县衙给你补,但要记得让店家开条子摁手印。”
宝儿乖巧点头把荷包揣进怀里,默默记下,又看向他手中另一个荷包。
“这个荷包里面是五十两银子。”
听到是五十两,宝儿心里惊了一下,面上却只是眉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