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心中无奈更盛。
“我背后是谁,备县背后便是谁。”该硬气就得硬气些。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多余说这话,气恼地松开手,自己掀帘子下了马车。
二牛本来在店门口等着,见车停了人却没下来,便上前几步,听到大人对着宝儿说的话,一头雾水。
又见大人气恼地下车,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他有点雾里看花。
而马车里只有宝儿,没有县尉和其他几个衙役,他看了宝儿好几眼,宝儿也没理他。
二牛真是摸不着头脑了。
“王二牛,你愣那儿干嘛?本官知道住哪间?”严世宁看着二牛呆愣的样子就上火。
“大人莫急,小的来了。”王二牛名字里有“牛”,但性子一点儿不倔,却像是耕地的老黄牛,任劳任怨。
宝儿和严世宁虽然聊得不愉快,但也不是第一次了,两人都没当回事儿。
倒是二牛一直好奇,晁县尉为什么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
“你这么愿意问,直接去问晁县尉。”严世宁吃着饭,被一旁二牛的声音搞得心烦。
二牛没有察觉严世宁的不满,拿着馒头走到严世宁餐桌旁,嚼着饭菜说道:“大人这话说的好玩,晁县尉没回来,我咋问他?”
说完,他还憨厚地“嘿嘿”了两声,又坐回到一旁桌上,大快朵颐起来。
严世宁看着他扒饭的样子,还是感到震惊。
不过他再一次,在二牛身上感受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备县真的好久都没有县令了。
整个备县县衙从官吏到佐史再到衙役力役,总会在一些小事上显示出他们的自由散漫。尤其是,他们缺乏对县令的惧怕。
严世宁并不讨厌这样,甚至还很喜欢,只是有时候确实会心烦。
走廊上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晁端礼停在严世宁房门前。
严世宁循声望去,见门外三人神色沉郁,大壮手里还拎着那个包袱。
他眉毛一挑,戏谑道:“晁县尉,这是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