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他端着饭到严世宁房中时,葛大壮正在喊宝儿起床。
严世宁看去,突然发宝儿是自己住一间,于是问道:“王二牛,你们三人挤一间,宝儿自己一间?”
“嗯,对啊。”
严世宁眉头微皱:“为何?一间下房两张床,为何不两人一间。”
宝儿也不是那种狐假虎威之人。
二牛笑道:“这不是不方便嘛。再说我们几个大男人打呼噜,宝儿据说觉轻,和我们一间房她也睡不着。”
他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说得就像宝儿不是男人一样。
严世宁突然想起昨晚,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头脑中破土而出。
“大人,一会儿咱们去哪儿逛啊?”二牛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喝下一口粥,回答道:“一路我那个城外逛。”
结账时,伙计拿了个包袱出来,递给宝儿:“宝儿小哥,今早天刚亮,书院王晚水王贡士便送了这包袱过来,说是给你的。”
宝儿接过包袱打开,是一本《救济论》和自己给他的那半贯钱。
他还是没收,罢了,不收就不收吧。
晁端礼在一旁看着,上前说道:“晚水昨晚会和晚秋说的。”
宝儿点点头,走到马车旁,忍不住问道:“晚秋会过得好一些吗?”
正在手脚并用爬车的晁端礼漫不经心回答道:“谁知道呢。”
府城繁华不假,但对于衙役们来说,这繁华太遥远了,也太昂贵了。
没了县令大人的荷包,他们可不舍得花钱买东西。
只有二牛狠心花五十三文钱,给他的心上人——桥东绣娘杨娴文买了支嵌金掐丝的簪子。
几人晃晃悠悠地出了城门,不知城楼之上一双阴狠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们走远。
那人端起奴仆举着的茶杯,轻抿一口,恶狠狠啐了茶沫出来。
“怀远将军的义子?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