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云立刻回答道:“昨日傍晚,我与杨小酒几人回来时,在一处小山坳看见了几间破烂腐败的木屋。探查时,有衙役说这是之前铁矿场看地人的房子。”
“你去的是哪个方向?”
“我去的是正西向,是往雷县方向的。”裴青云又想起那衙役说的话,补充道:“那衙役说,那里是矿场的粮区,自从矿场封了之后便又成了荒地。”
“就只看到这一处?”
“我只看到了这一处,不知其他人,不过路上没有听其他人提到矿场。”
严世宁终于睁开了眼,像拍大黄脑袋那样,拍了拍裴青云的头。
“还不错,观察得很细致。”严世宁勾着嘴角夸赞道。
裴青云咧着嘴傻笑:嘿嘿,小舅舅夸他了。
“那这对小舅舅有用吗?”裴青云追问。
“有。”
严世宁说着,侧身将窗户打开。
乡间清新温暖的春风,顺着空隙溜了进来,也吹进了一股药香。
严世宁看向远处连绵苍翠的山,冷笑一声。
宝儿说没有找到,就是还没找遍,这不就得到印证了。
铁矿场,被封的铁矿场,严世宁在心里默念。
真的被封了吗?
若晁端礼所说不假,是虎卫军来封的,那定然不能出错。
但封了,也可以重开。
未经朝廷同意,私开铁矿,是死罪。
是谁?即便是死罪也要私下偷开铁矿?
想起京城那人,答案在严世宁心中几乎呼之欲出,却又在某一处断掉。
他离那个秘密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