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了良久的脉,她才收回手,此刻萧景琛的呼吸声已然几不可闻,可她心中的疑云却更重了,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对方的身体竟不药而愈了?!
萧景琛微微颔首道,“有劳李姑娘了!”
转而他又对太后道,“孙儿许是适才走的急了,这会儿缓过劲儿来身子已无碍!”
太后见其面色红润也就没再说什么,可李南笙却低下眼睫,掩住了眸中的异色。m.aihaowenxue.us
她长在南疆战场,见过死伤无数,如何会分辨不出他是走的急了,还是真受伤了!
可怪就怪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不药而愈了!
心不在焉的听了会儿闲话家常,萧景琛起身离开之际,她也告辞跟了上去。
前方不远处,萧景琛步伐沉稳,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渐渐的前方的步子停了,那人回头扯下腰间的玉牌道,“李姑娘收好,若有任何为难之事,皆可派人持此玉牌来本王府上?”
这句话重音在任何为难之事上,也就是说什么事他都会帮。
前世可没有这一出儿,前世在李南笙求萧景琛救沈剑鸣之后,玉牌就回到了萧景琛手上,此后二人再无交集。
“为何?我娘于殿下有恩,但殿下答应帮我和离,这恩就已经还了。”
萧景琛双手负于身后,一只手摩挲着另一只手腕上李南笙把脉那一处,就凭这个,便是没有龙骧将军所托,他也定会护她一世。
可出口的却只有,“龙骧将军于本王有活命之恩,岂是一纸和离书能还的?”
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呀~~
这话李南笙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敏锐的察觉到萧景琛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片刻,跟自己的手有关,会是什么呢?
她将玉牌揣入怀中,含笑道,“若是殿下日后有什么地方用到臣女的尽管开口,臣女定赴汤蹈火!”
萧景琛想说,他用到她的地方多了,何须她赴汤蹈火,只要她拿手时不时摸摸自己。
尤其是像这次这般他去营救外祖父损耗过大,换做以前他得躺上月余,可今儿听说李南笙入宫了,他急急赶来,果然她随手摸一摸,自己虚耗过度的体力就补了上来,可这个要求他不敢说出口!
他只微微点头应了下头道,“嗯!”
回了侯府,李南笙刚进大门,就迎面遇上了要出府的沈剑鸣。
她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径直往前走。
沈剑鸣本就气得要死,见她这副态度就更气了。
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明明三年前李南笙看到他都春风拂面,娇羞不已,现在清冷给谁看呢?
“站住!”沈剑鸣一声呵斥。
李南笙根本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沈剑鸣转身快走两步,钳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了下来。
李南笙被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站稳了不慌不乱的理了理仪容,才问道,“何事?”
沈剑鸣满是怒火的眸子变得幽暗,跟自己说话之前她先整理仪容,还嘴硬说想和离,谁信?!
李南笙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若是知道,定会骂一句自作多情!
“咳咳……”
“你就是这么管家的?给各房吃了两日的馒头咸菜?”开口就是质问,诉说着他的不满。
李南笙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浑不在意道,“管家权已经被夫人拿走了,你有何不满去找她说!”
“你只给了娘账本,根本没给银两,让娘如何管家?”沈剑鸣说的理直气壮。
这理直气壮的程度让李南笙怀疑,他是不是不知晓侯府这几年的生活都靠她的嫁妆支撑?
“没银两就去账房支取,我又不是账房先生!”
“你明知道账上没有银两!”话落,沈剑鸣不悦的看着她,以往不都是她用嫁妆贴补的吗?如今装什么傻?
哦~,那还是知道这些年的银两都是她出的,她嘴角牵了牵道,“那与我何关?”
沈剑鸣愈发的气愤,“你吃住都在侯府,怎么与你无关?”
“吃住?”
“沈二少爷是不是忘了,三日前侯府就断了我的吃食了,至于住,我可以搬出去!”
她有钱有产业,她怕什么?
“李南笙!”沈剑鸣呵斥一声,“你也该闹够了,不过就是断了你的吃食,只要你拿出五成嫁妆充公,自会让府中继续给你送膳食!”
开口就是五成嫁妆,五成嫁妆换一顿饭,还跟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前世沈剑鸣是鲜少开口与她要什么的,没成想他竟这般无耻,也怪自己,都是自己双手奉上,根本没给沈剑鸣开口要的机会。
“大可不必!这侯府的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