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车帘掀开露出萧景琛那张轮廓深隽、墨眸漆黑的脸,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上车!”
李南笙犹豫一瞬,就算当下她跑了,若萧景琛真想算账自己也逃不掉,况且她不觉得萧景琛是这么小肚鸡肠之人。www.guiyunwx.org
她快走两步,跳上了萧景琛的马车。
在她上车的一瞬,萧景琛只觉异常的舒适,似是绵绵缓缓的力量,渐渐顺着肌理侵入他的身体。
李南笙眼神闪躲,不安的搓着手心,心虚的不行,大冷的冬夜,手心竟沁出了些许汗迹。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坐,还是该跪,她利用了萧景琛,萧景琛自不会打她一顿,但一想到一向对她施以援手之人,会声声诘问于她,她就紧张的不行。
可出乎意料的是,萧景琛没有丝毫表情的道,“李姑娘坐吧。”
话语中也没有丝毫情绪,让李南笙更加捉摸不透,许是错觉吧,她怎么觉得萧景琛说话时,微微透了一抹虚弱。
“本王给你的玉牌呢?”
李南笙的屁股刚碰到榻边,就听到这么一句,她尴尬的保持着欲坐不坐的姿势,手伸进怀中不舍的摸着那块玉牌。
她还一次都没用过呢!
萧景琛不会就这么收回去吧?
早知道,她就不上马车了~~
“找……找不到了啊~”她扯着嘴角撒谎。
萧景琛看着她伸进怀中的手,明明就在怀里,这是怕他收回去呢?
自己有这么小心眼儿?
“本王说过,有任何事皆可持玉牌来王府,深更半夜刀剑无眼,李姑娘当珍重自身!”
话落,李南笙抓着玉牌的手一松,原来是让自己拿着玉牌去找他帮忙啊~
就说他不能那么小气呢!
李南笙的屁股落下,稳稳的坐在小榻上。
再抬头,萧景琛已然拿起先前扣在小几上的书在看了。
一时车内寂静无言,让她有一种错觉,好似萧景琛专程等在这里,就为了跟她说这句话。
说让她有事就拿着玉牌去找他!
车夫是个识趣的,听到车内没了声音,赶车的速度便快了起来。
萧景琛暗暗皱了皱眉,赶这么快岂不是很快就到宁远侯府了?
虽说在马车中与李南笙靠的近了,也能帮助他恢复体力,但那速度远远不及肢体上的接触,但他又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人家姑娘说,来,摸摸小手。
他轻咳两声,合上手中的书问道,“像是查到了户部郎中顾大人的府上,李姑娘可要去瞧一瞧?”
“啊?可以吗?”李南笙惊诧抬头,一双桃花眼中跳跃着兴奋。
“嗯!”
萧景琛点头,语气中虽丝毫情绪也无,但心底却在想,又可以多跟她待一会儿了。
车夫得了令改道朝着户部郎中府上而去。
等他们赶到之时,阿五和北城兵马司之人已然敲开了顾府的大门。
与其说敲,不如说踹,阿五一脚将侧门踹开!
他得把戏演好一点儿,王爷遇刺,别说区区一个户部郎中的府邸,就是户部尚书的府邸他也得去踹门!
听到动静,户部郎中顾耀楣气势汹汹的出来了,一听说萧景琛遇刺刺客逃到他府上,登时气势汹汹变成了迫不及待的喊冤。
王爷明鉴,他与刺客可毫无关系,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派人去刺杀瑞王殿下啊~~
此时,顾清雪看着沈剑鸣的伤口,还在梨花带雨的哭呢。
听说是刺杀瑞王殿下的,刺杀他就冲他去啊,逃跑的时候还把鸣哥哥伤着了!
沈剑鸣也觉晦气得紧,真是流年不利,自从回了京,李南笙日日找事儿,都是她带来的晦气,才害得自己今夜被殃及。
见沈剑鸣面色不好,顾清雪连忙安慰道,“鸣哥哥,且先歇一歇,我爹已经去处理了,定不会有人打搅我们!”
话音落没多久,顾清雪的院门就“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顾耀楣阻拦道,“大人!大人留步!这是下官女儿的院子,这么多人闯进去,下官女儿的闺誉可就保不住了!”
阿五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心中有个想法在盘桓,李姑娘真是够损的!
若是他猜的不错,顾大人的这个女儿,当就是给沈剑鸣做平妻的那个吧?
这是不仅要栽赃给沈剑鸣一个刺杀皇子的罪名,还要让他捉奸在床。
哎呦哎呦,他可还是童子,这不难为他吗?
他厉声喝道,“本官捉拿刺客也是为了令爱安全着想,顾大人如此阻拦,莫不是与刺客是一伙儿的?”
顾耀楣老脸登时一绿,阿五还在逼问,“顾大人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