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梁毅鸣

妄图颠覆我国朝政,这般行径,也配称品行端正?”

    萧逸心头一惊,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可脸上依旧镇定自若,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沉声道:“哼,空口无凭,你可有真凭实据?若是信口胡诌,可别怪本殿下不客气!”

    梁毅鸣猛地勒住马缰,那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他则直视萧逸双眼,目光似要穿透他一般,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装糊涂!”

    萧逸亦是勒马停下,回视梁毅鸣,不卑不亢道:“不论如何,死者为大。即便使者当真有千般错处,你郑国也该按规矩来,修书一封送往我夏国,我夏国自会秉公执法,妥善处置。可你们倒好,私自杀了我国使臣,若我夏国就此忍气吞声,往后在这大陆之上,还有何颜面立足,又怎能让他国信服?”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噎得梁毅鸣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气得他牙根痒痒,双手握拳,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梁将军,难不成你此刻还想在这儿对本殿下痛下杀手?”萧逸目光敏锐,将梁毅鸣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调侃道。

    “殿下,您这嘴皮子,可真是厉害得很呐,巧舌如簧啊!”梁毅鸣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哈哈,梁将军过奖了。”萧逸仰头大笑,笑声在这荒芜的田间回荡,“不过,梁将军今日邀我前来,难不成只是为了与我掰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自然不是。”梁毅鸣顿了顿,神色稍缓,沉声道,“如今你我两军对峙,这般僵持下去,于夏郑两国而言,都绝非好事。你我皆知,我国北靠强大的大焱国,西邻亓国,东临凤国,周边局势错综复杂。若我们两国一味死拼到底,只会让他国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两败俱伤不说,还可能沦为他国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哦?”萧逸眉梢轻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没想到将军一介武夫,如今也坐上谈判桌,玩起这纵横捭阖的权谋之术了?”

    “殿下,您就别在这儿冷嘲热讽了。”梁毅鸣面色一冷,冷眼瞪着萧逸,“若不是你们夏国行事狡诈,这战局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呢!”

    “此言差矣!”萧逸坐直了身子,神色庄重,侃侃而谈,“古之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将军若是不懂这些道理,不妨回营之后,多翻翻兵书,好好研习研习,省得在这前线只当个有勇无谋的大头兵,徒惹人笑。”

    梁毅鸣脸色涨红,可又不愿在这口舌之争上多做纠缠,强压怒火,直奔主题道:“吾不与你在此争辩不休。此次邀殿下前来,实则是为了这两军对峙之事。依我之见,不如双方军队各后退十里,也好彰显彼此求和的诚意,化干戈为玉帛,你意下如何?”

    萧逸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悠然道:“将军这诚意,似乎还不够呐。依我看,不如你军向后退二十里,如此,我回去也好向我国主禀明,说贵国是真心实意想要和谈,有十足的诚意,这般可好?”

    “十里,已然不易。两军对峙,这十里路程,看似不远,实则危机四伏,骑兵转瞬即至,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梁毅鸣皱着眉头,言辞恳切地解释道。

    萧逸面色一冷,坐直了身子,目光凛然,高声道:“我军将士各个奋勇当先,如今已然杀至此处,怎可因我一人之言,便轻易后退?哼,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告辞!”

    言罢,萧逸猛地拨转马头,扬尘而去。

    梁毅鸣望着萧逸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看似纨绔的萧逸,实则心思缜密,手段了得,当真不好对付。

    可就此罢休,那是绝无可能之事,今日若不能有所斩获,往后这战局怕是愈发艰难。

    突然,梁毅鸣眸光一闪,心生一计,当下策马扬鞭,风驰电掣般追上萧逸,直至两军阵前,才勒住缰绳

    昂首挺胸,朗声道:“大殿下,今日一番交谈,甚为畅快,望您日后好生保重!此次与大殿下相谈甚欢,相信不久之后,便能与贵国达成合作,携手共创太平盛世啊!”

    其声音洪亮,传遍两军阵营,可话语中的深意,却如暗藏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萧逸听得此言,眉头瞬间皱成一个“川”字,心下暗道:好你个梁毅鸣,这阴谋,简直是赤裸裸的,怕是要借此搅乱我军心,坏我大事!

    回到己方阵营,萧逸即刻召集司马烈、李冉等一众核心将领,将此番与梁毅鸣交谈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凝重,深知事态棘手。而那梁毅鸣,又岂是易与之辈?

    这边萧逸等人还在商议对策,那边他已然派人暗中散布谣言,声称郑国与萧逸已然私下达成和谈共识,不日便会派出使者,详谈条约条款。

    萧逸听闻此讯,先是一愣,旋即哑然失笑,心中暗叹:原来这便是梁毅鸣打的如意算盘。

    可眼下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