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殿下,吾皇对我皇恩浩荡,不敢有二心。www.ghjun.com”梁毅鸣刚刚动摇的心又坚定了下来。
“皇恩浩荡?郑乾若是对你皇恩浩荡,怎会将你杖责成重伤?难道真的只是柳家一手所为?柳家若在郑国有那么大权势,柳易狩死这笔账已然算在你的头上,你即便回去又能如何?”萧逸对梁毅鸣说道
“萧殿下之言,我明白,可是我生是郑国人,死应当埋骨郑国。”梁毅鸣明白,如今自己的情况,夏国想要自己的性命,郑国经此一事,也会对自己疑心重重。
可是生而为人,他在百姓看来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不过只是掌权者手中一枚相对有点重量的棋子罢了。
“梁将军忠义,哲贤甚是佩服,这样吧,梁将军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可随时派人与我联系。”萧逸听闻梁毅鸣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萧殿下,那我们什么时间可以开始详细的进行谈判交流?”梁毅鸣问道
“梁将军既然如此着急,那么明日即可。我让人安排。”萧逸微微一笑的回答道
“那梁某多谢萧殿下了。梁某告辞。”梁毅鸣说罢,转身离去。
“殿下,如此对他,他会归顺吗?”祁德隆看着梁毅鸣离开的背影,眼神中有些复杂。
“他未必会归顺,但是以后的郑国不会再重用他。”萧逸喝了口桌上的茶。
“为何?如此忠勇之士,为何不重用?”祁德隆对梁毅鸣的遭遇有些愤愤不平。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就慢慢悟吧。”萧逸呵呵一笑,并没有对祁德隆解释很多。
“祁德强呢?”萧逸问祁德隆。
“回殿下,他在跟着邱翌公子呢。”祁德隆回过神来赶忙回答。
“哦~让他们准备一下,明天开始谈判,通知太常寺,他们的主场到了。”萧逸淡淡道
“是,殿下。”祁德隆领命之后便下去了。
祁德隆走之后,萧逸找来赵云,让其在太常寺附近做好安全戒备,最近聂政掌握的玄影已经开始向京城靠拢了。萧逸对玄影如此的发展速度很是满意。
......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萧逸便一袭朝服,身姿挺拔、步履匆匆地领着一众侍从来到太常寺。
见到范闲,他眉眼间凝着冷峻与威严,开门见山地交代道:“范闲,你且记牢,此前我朝大军拼死攻占的每一寸土地,皆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绝不可拱手相让分毫;还有,他国无端杀害我国使者,这般恶行绝不能就此姑息,定要全力追究到底,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范闲垂首,神色恭敬,双手抱拳朗声道:“大人放心,卑职领命,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萧逸微微颔首,诸事交代妥当,便踱步至后堂歇息,留范闲在前厅主持大局。不多时,郑国使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抵达。
奇怪的是,众人只瞧见梁毅鸣携同诸位郑国大臣鱼贯而入,本该身为使团核心的郑垻,却不见踪影。 范闲见礼过后,不卑不亢地将拟定好的条件一一摆出。
梁毅鸣等人刚听了个大概,脸色就骤变,还没等范闲把话说完,人群里一个急性子的臣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嚷道:“这绝无可能!你们提的这些要求,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郑国万万不能答应!”
范闲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位大人,你先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贵国无缘无故杀害我国使者,行为属实恶劣。如此行径之下,我国愿意与你们谈判已是对黎明百姓的幸福安康之负责。”
“呸,道貌岸然的小人,如此不平等条约尔等也敢提出来?!”郑国一位大臣已经忍不住骂了出来。
范闲神色未变,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说道:“大人此言差矣,何为不平等条约?贵国无端挑起战端,致使边境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我夏国将士浴血奋战,才稳住局势。此番提出的条件,不过是要讨回一个公道,寻得几分安稳,怎就成了小人行径?”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掷地有声,郑国使团中几位较为沉稳的大臣,眉头微微皱起,相互对视一眼,眼里有了一丝犹疑。
梁毅鸣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躁意,拱手道:“范大人,话虽如此,但贵国的条件,于我郑国而言,实在太过苛刻,朝堂之上恐难以通过,还望能再斟酌斟酌。”
范闲微微摇头,轻叹道:“梁将军,并非我夏国不通情理,实是此事关乎重大。使者肩负两国交好之重任,却惨死贵国境内,若不妥善处置,往后哪国还敢与郑国互通往来?再者,土地之事,关乎我国万千将士的热血与性命,又怎能随意更改?”
一时间,厅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郑国使团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