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梁毅鸣正身处郑国,落魄潦倒,仿若一只折翼之鸟,没了往昔朝堂上的意气风发。m.chunfengwenxue.cc收到萧逸的来信之际,他心底不禁泛起层层疑惑的涟漪,暗自思忖:这萧大皇子怎会突然与我这失势之人联络?难不成有何深意?
念头刚起,他稍作琢磨,转瞬便明晰了其中缘由。自己本在朝堂稳坐高位,却被那柳家不择手段地拉下马,而后的日子里,更是受尽柳家的欺凌压榨,仿若坠入无尽深渊。萧逸此番寻来,想必是看中了他与柳家的这深仇大恨,欲联手抗敌,倒也合乎情理。
既已看透局势,梁毅鸣眼中骤然闪过一道锐利精芒,犹如暗夜中乍现的寒星,心中暗道:既如此,那便与他们放手一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萧逸得知梁毅鸣应下此事,不禁感慨万千:“果真是应了那句,这世间没有永恒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啊。”
与此同时,柳家作为盘踞一方的势力,眼线遍布,也迅速知晓了夏国境内的一系列行动的失利。柳家宅邸深处,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结成霜,家主柳民丰脸色阴沉如水,猛地一拍桌案,即刻传唤暗影的头目。
不多时,两道黑影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暗,身形高大魁梧,仿若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肌肉紧绷,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一袭紧身黑衣勾勒出他壮硕的身形,脸上戴着特制的黑色面具,仅露出一双如鹰隼般犀利冰冷的双眸,幽深得仿若能洞悉人心,让人望之生畏。他走路步伐沉稳且悄无声息,每一步落下,都好似与黑暗融为一体,不见丝毫动静,手中紧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刀,刀身狭长,刃口锋利得仿若能轻易割裂空气。
影,则与暗截然不同,身形纤细敏捷,宛如一只灵动的猎豹。他同样身着黑衣,却在腰间系着一条特制的软鞭,鞭梢闪烁着冰冷的微光,仿佛暗夜中的毒蛇信子。他的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的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冷峻与决绝。一双眼睛狭长而明亮,眼眸中透着狡黠与机警,时刻留意着周遭的动静。行动间,他仿若一阵风掠过,脚步轻盈得不带丝毫拖沓,眨眼间便能变换数个方位,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
这二人一刚一柔,一勇一谋,作为暗影的头目,多年来为柳家扫除诸多障碍,是柳家最为锋利的两把利刃,此刻现身,屋内的温度似乎都陡然下降了几分。
“暗影现在情况如何了?”柳民丰毫无感情的问道。
“回主人,暗影现被追杀的仅剩百余人。”影清冷的声音回答着柳民丰。
“砰!”柳民丰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你们是怎么做的!怎么能让暗影在短短时间内大幅减员?你们告诉我!”
柳民丰气愤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暗和影二人。
暗垂首而立,高大的身形在盛怒的柳民丰面前仿若一座沉默的山峰,良久,他才发出低沉如闷雷般的声音:“主人息怒,此次对手委实狡猾难缠。那萧逸似是早有防备,暗中联合了多方势力,对暗影的行动路线了若指掌。我们每次出手,都仿若陷入他们预先织就的罗网之中。” 他的双拳在身侧悄然握紧,似是对连连受挫的不甘。
影微微侧身,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接口道:“而且,夏国境内局势突变,百姓听闻大皇子作为,民心渐向,多有自发协助者。我们的人一旦现身,便极易暴露行踪,遭各方围堵。那几日,兄弟们为了完成任务,拼死搏杀,仍难以抵挡这汹涌暗流。” 他的声音清冷依旧,只是说到最后,隐隐有了一丝喟叹。
柳民丰气得来回踱步,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将眼前二人吞噬:“哼!我养你们多年,耗费无数金银财宝、珍稀丹药,可不是让你们这般无用!暗影乃我柳家精锐底牌,如今折损大半,你们如何向我交代?”
暗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柳民丰,沉声道:“主人,虽遭重创,但暗影精锐尚存,百余人亦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我们已知对手路数,如今只需调整策略,定能反败为胜。”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之气,试图让柳民丰重拾信心。
影轻轻点头,补充道:“暗所言极是,当下我们可化整为零,潜伏于市井之中,收集情报,寻那萧逸的破绽。再者,听闻萧逸在紫灵城忙于水利、民生诸事,难免分身乏术,此正是我们出击的良机。待摸清情况,一击即中,让他知晓我暗影的厉害。” 说罢,手中软鞭轻轻一挥,空气中划过一道细微的呼啸声,似是在表明决心。
柳民丰停下脚步,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胸膛剧烈起伏,良久,他缓缓坐回椅子,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们且在夏国境内潜伏好,再寻机会,人数不多,便要好好利用,你们最好能将人瞧瞧的潜入宫里,拿下萧辰峰的项上人头!但是你们记住,若再是无功而返,那便不必再反了。”
暗与影对视一眼,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