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了两个字:
“是啊…”
“玄金阁七大院的头名,天字号的堂口,竟然只有两个人?”
云泥不由得惊呼出声,简阙尧就像被戳中了什么痛处似的,俏脸染上一抹红,双手叉腰:“天院本就只负责天机之事,又不打架又不传功,要那么多人干嘛?!有咱和白琊就够了!”
“那你还让陌白琊收我为徒?”
“这不是…这不是白琊的武学造诣乃是玄金阁第一,咱可怜你才让他收你为徒吗!”
“简长老莫急。”焉鸩轻笑一声,摇了摇折扇,不紧不慢地打起圆场:“云泥,那青燕谷本就是剑修宗门,对剑道颇具研究,如今你刚得此剑,若是走了这一遭,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
焉鸩本以为自己的说辞没什么漏洞,可谁曾想,云泥竟直接转过身去:“阁主答应过我,任何人不得给我安排任务,也不能干涉我的修炼。”
简阙尧见状,忙上前一步:“云泥!”
云泥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简阙尧:“还有何事?”
“这不是任务。”简阙尧深吸一口气,一双好看的眸子无比诚恳:“是请求。”
“咱求求你,陪咱去一趟!”
“不去。”
云泥回答的非常干脆。
“奶奶的小兔崽子…”简阙尧看着云泥的背影,愤愤地咬了咬牙:“你陪咱去一趟,咱陪你去北狄!”
“咱以自己的名义陪你去!到时候阁里再派出一位高手,两个人陪你去!”
“这条件行了吧?!”
云泥的脚步一顿,背对着简阙尧的脸微微挑了挑眉。
这才对嘛,请求和任务都是虚的,不如交易来得实在。
若是要赴北狄杀赫连家满门,只带一个高手他还有点儿不放心,毕竟他现在还不是护法,没有那差遣全阁的护法令,只能遵从和孟祈穗谈的条件,不过要是能再带上个简阙尧,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随即,他干脆利落地转过身来,向着前厅大门走去。
“即刻启程吧。”
焉鸩无奈地笑了笑:“云泥少侠…绝非池中物啊…”
……
“青燕谷在何处?要走多久?”
行至洞口,云泥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简阙尧。
简阙尧还沉浸在方才的交易里,听到云泥的声音,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道:“也就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云泥眉头一皱:“按马车的脚程,这青燕谷离玄金阁也不算远啊?可这一带并非淮北王的封地,他的兵怎敢来此?”
“的确不是淮北王的封地…”简阙尧叹了口气:“可你不知道?当朝长公主架空了小皇帝,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重伤了天下第一,淮北王身为长公主的族亲,如今也算乘风起势了。”
“长公主架空小皇帝?这事玄金阁不管么?”
“你疯了吗?”简阙尧白了他一眼:“玄金阁虽然管得了朝廷和宗门之间的事,但也管不了皇帝家里的私事啊!若是一朝不慎惹恼了当局者,玄金阁就是有再多高手,也拦不住数十万大军冲山吧?”
“说得夸张。”云泥冷哼一声:“数十万大军开拔只为剿灭一个玄金阁?你自己不觉得荒谬吗?
“谨慎些总归是好的嘛,况且这话也不算荒谬,纵使是全盛时期的赫连银火,他也挡不住十万骑兵的一波冲锋啊。”
云泥不再言语,心中却暗自思量起来,简阙尧这等身份修为想必不会信口开河,若是她说大军压境便可破大高手坐镇,那就一定是这么回事。
可若是武道修为到了极致仍不能一人敌一国,那这武道的尽头究竟是什么呢?
没等他想明白,远处官道上就驶来一架马车,简阙尧迎上前去:“马车来了,走吧。”
上了车之后,云泥便开始打坐感知牙玉的气息,至于那武道修为的极致,也被他抛之脑后了,自己现在仍不是赫连银火的对手,何谈一人敌一国?
只是这牙玉还如往常那般,没有任何异动。
云泥不由得心生烦躁,睁开双眼把剑放到一旁,看向车外。
“拜师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有人选了吗?”
听简阙尧提及这拜师一事,他这几日也有考量,除却陌白琊,阁内有资格做他师父的人也就是几位长老,简阙尧虽说与他最早相熟,武学造诣也不低,可她跟焉鸩差不多,整日浸淫在天院的天机之事中,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出过手了。秋衍老头虽说一直想和他交好,武学造诣也高于简阙尧,但他毕竟掌管的是文院,若是拜他为师,则免不了要替他处理些院内事务。
而羽萝和邬濯两位长老,一个练的是御兽法门,另一个则明确表现出了不收徒的意思,玉溟泠又有伤在身,思来想去,倒是只剩下了界溟一人。
界溟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