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乏李玉满粗鲁的糟蹋。
他曾是上京的明月,哪怕一朝跌落,也有着一身凛凛傲骨,可面对李玉满,这些东西总是无用。
你绞尽脑汁辱骂她,她乐呵呵,反而夸你声音好听。
你费尽心思抗拒,她两三下就能将你挟持住,反而不痛不痒道,“用些劲。”
你若是冷脸不说话,她更是不在意,有的是手段逼你说话。
总的来说就是,打不过,骂又没意思。
想到这三日的遭遇,他睫根飞快地震动,最后趋于平静,顶着李玉满如狼似虎的眼神,他柔柔道,“我饿了。”
就这三天的相处来看,李玉满是半点硬都不吃的,软的也要讲究方式。
是一个极其蛮横独断的人。
果然,听到这句话,李玉满收敛了眼睑,从床下抽出一张小桌摆到床上,将蹄花稳稳的放在他面前。
“吃吧,刚出炉的,吃啥补啥,多吃些你受伤的腿也能好快些。”
说到腿,顾槐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眼中是化不开的墨色,右腿不禁微屈,下一秒不期然听到了铁链碰撞的清脆声。
腿伤固然影响他的行动,但真正让他出不去这房子的却是他右腿腕那根拇指一样粗的铁链。
这是他昏迷时被扣上的,得想个法子解开。
李玉满见他安安静静地吃着,一举一动间说不出的人夫感,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很适合在家做贤夫良父,为她生女育男。
为何要生女娃,因为李家村是女子当家。
李家村翻过两座连绵不绝的山脉便是边境,在动荡不安时,朝廷年年来此征兵,男儿们乐意的不乐意的都被拉去当了兵。
慢慢的李家村对生男娃就不太乐意了,与其生个男娃骨肉分离,不如生女娃招婿上门,颐养天年。
渐渐的李家村就有了女不嫁招婿上门的风俗,也就形成了女子当家作主的习惯。
李玉满这脉从她曾祖母开始就没招婿成功过,大抵是眼光高,家底薄,因此后代繁衍靠得竟都是路边捡男人。
她父亲崔羽也是她母亲捡来的,母亲这人莽撞,捡到第一晚喂饱了饭,便直接把人办了。
她父亲是书生,讲究儒家的三媒六聘,因此与她母亲闹了足足两年,后来更是借着去一趟镇上便再也没回来。
母亲常常坐在树下分析,认为是她太粗鲁了,才让郎君耿耿于怀,最终离开。
李玉满对此嗤之以鼻,自古救命之恩,唯有肉偿,已然落魄到需要人救助的地步,还扭扭捏捏。
男人啊,真是又当又立。
希望她捡回来这人,是个聪明人,在家里闹闹可以,作为大女人她可以包容,可若是学她爹……
顾槐骤然感觉到一股冷意缠绕脊背,抬眼便撞进了李玉满压着的眼睑里。
她面庞深邃,五官分明立体,身体一半隐在光下,眸子一暗一明,明亮如昼,昏暗如幽,带着朦胧的神秘与藏在深处的压迫。
暮地,她扯唇一笑,眼眸星光点点,“吃完了?”
顾槐放下筷子,微微颔首。
李玉满从怀里拿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雪白棉帕,“你皮肤细腻,昨日用麻布泛红了好一阵,这是我阿娘留下的棉布,新的,你且用着。”
顾槐瞟了眼身边的粗制麻布,没有多做停留,如她的愿接过。
——避个雷——
突然发现自己写得很正常,没什么可避的,简单来说,爽文,女爽男……随意,一女多N,微争霸流。
离开女主的男人,以后都会跪在女主脚边求宠,真正意义上的跪!用实力说话,不是用所谓的爱感化!
走肾,没心,爽,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