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子,晚上休息的怎么样 ?”李玉珠拍了拍王富贵胖嘟嘟地脸蛋,笑眯眯道。m.baijiawenxue.com
“不错不错,地板干净,屋子整洁,王某睡得很舒服。”王富贵灰头土脸地奉承道。
“哈哈哈,你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一个简陋的柴房竟被你夸成这样,”李玉珠好哥俩似的揽过王富贵,“木板上那个人你看到没?”
王富贵耸着肩大大的脑袋点了点,一副熊里熊气的狗熊样。
李玉珠突然玩心四起,睁着圆润的眼睛真诚道,“那是个死的,你和他处一晚有没有发觉他脸上的尸斑变多?”
王富贵干笑两声,“呵呵,玉珠小姐你真爱说笑。”
李玉珠一脸正色,“说真的,不开玩笑。”
王富贵坚定地摇摇头,“他虽脸色不好看,但我昨晚确实见到他睁眼了。”
”醒了?“走在前方带路的李玉满脚尖顿了顿,回头反问道。
“嗯嗯,他醒了一会就又睡了,但确实是醒了,我与他打招呼时,他的眼皮还动了动,我看得十分清楚。”王富贵言之凿凿道。
“所以,玉珠小姐你就别说笑了。”
哪知他一侧眸,便看见呲牙咧嘴,眼睛里冒着绿光,恨不得冲出去杀人的李玉珠。
“玉珠小姐?”王富贵缩着脑袋试探性喊了一句。
李玉珠耳充不闻,眼睛眯了眯,像一个恶毒反派般,仰天桀桀大笑,然后道,“这家伙终于醒了!”
李玉满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别着急,等这边商议好,我们再回去。”
一旁的李玉桂也附和道,“是呀,二姐姐正事要紧。”
两人劝着,李玉珠终是将她被污蔑的怒火压了下去,“行,先办正事,等我回去再弄死他!”
“大贵子,此事你居首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你说来听听,我虽帮不了你,但也能给你一个错误的建议。”李玉珠心情极好道。
王富贵仔细地听了一耳,逐句分析发现全是废话,但他还是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他大清早的就被她们带出柴房,三人呈三角形的将他围在中间,这样严密的看守真的很像他曾见过的,死囚押往刑场的画面。
李玉珠随口道,“祖庙。”
“吶,到了。”
王富贵刚伸出脖子,还没来不及细看便被带了进去。
厚重的大门被外力推开,发出一声闷闷地轻响。
王富贵抬眼便看到堂中已有四人落座,她们背后是一面罗列有序、庄严深重的碑位,他眼眸微抬瞟了眼宛若尖字塔般最上面的一块木碑——祖先李英之碑。
李英?好熟悉的名字。
王富贵在对李英这名字深思时,李玉满三人分明向高位的李襄行礼,“老祖宗。”
“嗯,来了。”李襄点点头,“带着客人入座吧。”
长桌上李玉满将王富贵安排到李襄对面坐下,他两边分别坐着李玉满和李玉珠,李玉桂坐到她爹的下首。
李襄先开口道,“远来是客,王老爷吃住可还习惯?”
住柴房,吃……还没吃过东西。
王富贵这才察觉到自己已有一晚没有入食,早已饥肠辘辘,可他还是笑不见眼道,“都好,王某很是喜欢,长者为尊,您唤我富贵就好。”
“那就行,”李襄客气了一句,便步入正题,“老身昨日已经从我这个两位重孙女那听闻了虎山寨有铁矿一事,不知这消息,你是从何得来?有几分真?”
坐在这个位置上,四周皆虎目灼灼,王富贵只觉得自己脸上任何的一点表情都被人揣摩着,若有不对,他手边这两位将立斩他于刀下。
他本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立马老老实实地全部吐出。
“我有一远房表哥在淮南镇当守备,他回家探亲时,我们在驿站相遇,小酌了一杯,他酒量不怎么好就将此事说漏了嘴。”
坐在他左手边的李玉满道,“王杰?”
王富贵连连点头,“对对对,我那远房表哥就叫王杰。”
心里却想,这里的人好生厉害,他不过提一嘴官职,便立即对上了人。
在得知李玉满两人女子身份时,王富贵便清楚,他们不可能是大晋官员,因为大晋没有女官。
居山野,又武艺高强,那只有可能是岭南这边的特产——山匪。
李襄微微颔首,“若是出自他之口,倒是有几分可信。”
王富贵眨眨眼,不懂是何意。
李襄淡淡道,“你那远方表哥背后站着是上京五大世家之首的玳瑁时家。想来是时家想将其占为己有,可惜王杰收服不了虎山寨,事情才不了了之。”
啊?!他表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