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诓骗下去,给我画饼说什么来接我,没来!好,我当她在忙,忘记了五六天,我忍了!可是,我这样辛苦、勤恳,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日日想着她,她却是提都不提一嘴!”
“真是气煞我也!”
王招妹赶忙安慰,“想了的,肯定是在心里想了的,只是她们大女人嘛,很多事都放在心上里,不善言辞,我们、我们要谅解啊。”
“就她,那个藏不住话的人,”时行雨气昏了头,可人又不是傻了,“招妹你不用安慰我!”
说着又是一顿乱砍,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在这辣椒上,让那没心没肺吃它的人,也能感受到他一星半点的怨气!
顾槐嫌吵,起身将自己的砧板拉远一些,顺带活动活动脚。
近来不知怎的,右腿那种酸胀中带着钻心噬骨的感觉越发明显,隐隐的竟比他刚受伤时更难忍。
顾槐正想得入神,耳边突然传来招妹的惊呼声。
“躲开!”
顾槐还没听清,便感觉到往前迈了一小步的右腿一疼。
他低头看,只见他裤腿裂开,一把菜刀躺在脚边。
在抬眸与张大嘴巴、发怔的时行雨对视,此时他本应握着刀的手,空无一物。
原来是刚刚气急的时行雨,一个没握住,刀飞出去了。
王招妹起身,担心的小跑过来,时行雨连忙跟上。
招妹扶着顾槐坐下,“大姐夫,你没事嘛?”
顾槐仔细感受了一下,并无多少疼感,又想到刚刚没有染血的刀口,“应该没……”
他没说完,又被一道吸气声打断,往下看是蹲在他腿边时行雨发出的,此时他的状态很不对,牙齿打颤,眸中闪烁着不明状的惊恐。
顾槐顿时眉头紧锁,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裤腿已经被时行雨掀起,能清楚的看到,菜刀被外层的衣料阻隔,确实没有砍下去,可却划出了一个小口。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口往外冒出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发白发黄的脓水!
顾槐心中一凛,不死心的使劲挤了挤,皮肉下,不知何时开始发烂发臭的肉,蓄养着源源不断的脓水,他越用力流出来的越多。
秋日午后的阳光正足,炽热又温暖,却始终照不进顾槐身处寒潭的内心。
这一刻,顾槐好似明白了, 为什么李玉满不挑破那层纸,因为她坚信他回不去!
没有那个王朝能接受一个身有残疾的君王!
真是,好狠厉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