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薄瘦的脊梁氤出汗,上好的灰色锦衣晕开一片水渍的深色,打颤的身躯,血红的后颈。www.czyefang.cc
李玉满移开眼,拉开暗盒,倒了一杯茶,她轻唤道,“沈玉尘。”
“……嗯。”带着水雾的少年闷闷地应了声。
“过来,喝杯水。”
“我、我……嗯~等会再喝。”随着他开口,舌尖下压着的喘息声抑制不住地钻出。
他说完,自个被自己的声音吓得全身缩紧,恨不得镶进车厢里。
李玉满哂笑,伸手拽住他修长的后颈,想要将人拉了过来。
远远低于体温他的,舒服的触感让沈玉尘下意识地仰头,余光扫到李玉满又生生克制住。
他反手按住她的手臂,颤声道,“我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怕伤到你,你……”
“就你?”
没等他说完,李玉满漫不经心地挑眉笑了笑,虎口微微用劲,将人提了过来。
“你挣扎一个给我看看。”
沈玉尘手脚发软,抵抗着难掩的欲望已经很困难了,哪还有力气与李玉满抗衡。
他微微瞌着眼,细细地喘着气,全身的感知都往李玉满随手搭放的后颈跑,眼尾泛出难受的泪花。
李玉满欣赏了一会,另一手才不紧不慢地举起茶杯,声音平缓道,“喝水。”
沈玉尘涩涩地睁开眼,看了看远远低于自己唇边的茶杯,舔了舔唇瓣,低头凑过去喝。
沉玉尘虽没碰到李玉满,但远远看来,前倾的身体,整个人好似在投怀送抱。
李玉满垂眸看着眼前听话的人,笑了笑,“到底是变聪明了些。”
沈玉尘难受又舒服,轮番交替,眼角溢出的泪越来越多。
李玉满想到刚刚没瞧见他人影,问道,“你刚刚和王富贵干什么去了?”
有了缓解,沈玉尘终于清醒了些,他道,“王兄的姐姐便叫他去吃饭,他见我没事,便也把我叫上了。”
“你们俩这是喝了多少酒?”李玉满道。
沈玉尘囫囵地吞了口水,解释道,“没、没喝酒,我们只是喝了果醋,很开胃,酸酸甜甜的,我想着以后学着做给你也尝一尝,就喝得有些多。”
“嗯……然后王兄怕被他姐抓,就拉着我躲进了马车里。”
听完沈玉尘不算有逻辑的话,李玉满大概梳理清楚了事情的脉络,难怪她后来没见这沈玉尘两个人,原来是为了躲王怀仁。
看来费无除了在酒上下了药,连那些果酿也没放过。
正想着,李玉满指尖一顿,揪住他白皮,“别舔我。”
“没……(喘)……没水了。”沈玉尘鼻尖抵着茶杯,翁声道。
“还想喝?”
“想……”
李玉满指尖抽离,沈玉尘身体忙追上去,他仰起头道,“别,别走,我……更想你摸……嗯……”
他话没说完,李玉满的手又重新搭了回来,“一只手怎么倒?”
“……不要……不要喝了。”
沈玉尘眼眶泛红,下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很想让李玉满像刚刚那样动一动,可又什么都不敢说。
李玉满察觉到手下细微的动静,捏住他的后颈,将人转了过来,正对着她。
少年眼尾染上茶靡花的艳红,眼下那颗极容易被忽视的泪痣晕开,温润至极的容貌平添了几分动人的秾丽。
李玉满微微抬手,按住了那颗迷艳动人的痣,沈玉尘羽睫轻颤,双眼迷离地唤了声,“玉满。”
“嗯,两个多月,想好了吗?”李玉满道。
“想好了,早想好了。”
沈玉尘缓慢又慎重地点了点头,莹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嘶哑,带着这两个月深夜反转的心酸与懊悔。
李玉满听到准确的答复,才垂怜似的俯身。
沈玉尘眼瞳地震般的晃动。
“我……嗯……”
沈玉尘克制不住地轻哼出声,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将垂落在身侧的锦袍捏得皱巴巴的。
他也是命好,遇到了现在有经验的李玉满。
作为李玉满吻过的第二男人,还是如此有耐心对待的男人,沈玉尘无疑是幸福的。
青沅、兰町是教坊出身,李玉满召他们侍寝也只是公事公办,以愉悦自我为主,不会存在亲吻,从头开始安抚的事宜。
马车停下时,沈玉尘人已经烧迷糊了。
而他的好兄弟王富贵就更不用说了,被李玉珠五花大绑着,是真正意思上的人脑分离了。
李玉珠一下马车就嚷嚷道,“快,把他给他姐送去!”
黑甲听令,刚想伸手,被下来的、神清气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