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计策,李玉满便让人将刚被强制唤醒的洛延之带了下去。m.zhongyuege.cc
洛延之跟个工具人似得,连上位人的脸都没有看清就又被带走了。
被人拖走前,还听到一道愉悦的、幸灾乐祸的声音:
“姐,我说对吧,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行。”
嗯?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还有些迷糊的洛延之挣扎着抬头。
这细微的举动却被黑甲卫当作了反抗,毫不留情被按下,扣走,带离。
出了帐篷,他隐约听到一句答复,“嗯,确实不怎么样。”
声音清冷沉稳,浅笑着点评,透着几分上位者才有的漫不经心,比之前面那道雌雄莫辨的声音更让他恼怒。
这样不紧不慢、胸有成竹地作态,当真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他深深厌恶的人。
怀揣着无名怒火,洛延之暗自将这两道声音记住。
都给爷等着!
说话的人自然是李玉满与李玉苒。
李玉苒见她姐打消了牺牲自个联姻的想法,心情颇为愉悦,她拍了拍胸脯道,“他人虽长得一般,但想到他家的兵我也不挑,还是让我来教训此人吧。”
李玉满斜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姐姐给你的东西是坏的烂的?哪一样不是给你挑好的?”
李玉苒被问得有些懵,这事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她挠挠头,看向一旁摇头浅笑不语的三姐。
李玉桂无奈,点了点她眉心上那点朱砂,“朱砂开智,你怎么半点脑子都不长?”
李玉苒亲密地贴在李玉桂肩上,嘟嘴道,“有姐姐们在,哪用得着我费脑子啊?”
说着,她晃了晃脑袋,“这东西左不过装饰而已。”
“你呀!”李玉桂笑了笑,解释道,“你大姐这是想到更好的法子了。”
“什么?”李玉苒疑惑,不过一照面的功夫,她错过了什么?
李玉满没回她,而是朝李玉桂问道,“我记得顾槐曾赠予一本三字经于望儿练字,那东西还在吗?”
那本三字经是中秋节顾槐借李望笔墨提字,为表感谢,又身无分文而特意默的写本。
上面有他的字迹。
李玉桂想了想,“在的,那东西我爹还夸过,望儿很珍惜一直带着练字。”
顾槐的那一手字确实没得说,笔酣墨饱,字字珠玑,一看就是自幼由名师教导,自个又愿意花功夫练出来的。
李玉满道,“先借来给我用一用。”
李玉桂道,“我让人去取。”
“嗯。”李玉满看着桌前摆放着的沙盘,抵了抵眉心,“顺带把玉珠叫来,这么晚了还没醒,昨个也不知道玩到了什么时辰。”
李玉满话音还没落,李玉珠就一步三颠地进来了,与领命离开的黑甲卫擦肩而过。
李玉珠瞪眼,“说什么呢,我昨夜守王富贵守了大半宿,能干什么。”
李玉珠不似玉桂有起床气,她就是单纯的贪睡,平日里能躺着就躺着,人又自小被惯着,如今从她嘴里说出守了一个男人一宿,李玉满等人都不信。
把人扔地上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守着?
李玉桂道,“你这月份,还是小心点。”
李玉珠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闻言轻啧一声,强调道,“真没干什么,吃肉的是你俩,别往我头上套,要是还不信,富贵就在外面,我叫他进来跟你们解释,好好宣传一下我的美德。”
帘子外,送李玉珠来的王富贵,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对话,早就红温了,小心地瞟了眼站在两旁当门神的黑鳞甲,害羞得不行。
她们、她们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聊这些。
真是羞死人了。
偏这时,李玉桂还道,“是吗,叫进来瞧瞧,丑夫婿总要见家婆的,未免怯场,先拿我们这些姐妹练练手。”
轰——
王富贵整个人都炸了,哪还敢多待下去,跺跺脚捂着脸跑了。
内力深厚,对外面情况了如指掌的几人:……
李玉珠耸了耸肩,“看吧,把人吓跑了。”
李玉桂评价道,“脸皮太薄了。”
“还得练。”李玉满漫不经心地接。
李玉苒装傻充愣发呆三件套,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听不懂。
几人说话间,黑甲卫已经回来。
李玉满指了指玉珠,“给副统领。”
李玉珠接过,随意翻了两下,“干嘛?”
李玉满道,“模仿里面的字迹,给洛家递封信。”
李玉珠从小就不喜写课业,但学堂先生会定期留批红,这批红老祖宗要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