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研究明白了吗？”
“研究”二字听得寿檀心惊肉跳。
孟渔帮寿檀看了三处洋楼，两处平层，但他有自己明显的偏向，还是更希望寿檀选择那三处洋楼。
毕竟这样安静，也离他的房子近些。
但寿檀对这三套都没有任何感觉，无关好坏，只是打心里觉得同自己没关系。
孟渔要送，也得看她接不接受。
但唯一可惜的是理论和现实仍有差距，寿檀忽略了自己和他比起来，实在道行相差甚远。
当寿檀表明自己无心这三套中的任何一套后，孟渔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叫来经理另抱出一打厚厚的文件，让她来选，去看。
“不着急，京市房子多，看不上就换，总有你喜欢的。一天找不到就两天，两天找不到就三天。”
孟渔地语气柔和深情，寿檀右眼皮直跳，余光里是男经理毫不掩饰的恨自己没有生成女儿身的艳羡。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急什么，都是你的，停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你是我的人，谁敢跟你抢？”
是啊，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寿檀闻言，并不觉得开心，反而满腔苦涩。
她这下是彻底明白了，孟渔能随随便便办基金会当寿礼的同时顺手帮她出气，也能动动手指轻而易举地拿捏她。
而且他其实要的不多，他只是要她乖乖听话而已。
寿檀的脸色凝重了，迟疑与犹豫在眼底涌动闪烁着。
作为久坐谈判席前的行家老手，孟渔太熟悉这种神情了。他的嘴角微不可闻地露出一丝笑来，他知道，李寿檀会松口的——
软弱是有味道的。草原上的任何一只肉食动物都不会放过一丝血腥气，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伤口。
“我累了......”
“那就明天吧。”
女人微弱的声音传来，听着就气势不足。孟渔并不为难她，痛快放行。
寿檀闻言，赶忙胡乱抽出两份文件来：“这两套我挺喜欢的，就是有些纠结，想拿回去看看。”
孟渔从她手里抽出文件，随便翻了翻，怎么看都觉得没自己为她选的好，但还是道：“那就都要，有什么好纠结的。”
话音未落，经理已经马不停蹄去拿合同了，幸亏寿檀眼疾手快赶紧叫停。
“孟渔！”她皱眉看他，一张小圆脸皱巴巴的，像张刚洗好的还带着香气的纯棉床单：“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怎么了？”
“你没怎么......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不要总是这样。”
孟渔挑眉：“我送你你想要的房子，就是不尊重你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寿檀望着眼前的孟渔，真心好奇他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跟她装糊涂。
她对上孟渔的目光，眨眨眼，委屈道：“孟渔，你之前都是这样对别人的吗？这哪是送东西啊，简直......”
今天的孟渔简直像个戏瘾大发的大佬，学着从那些三流小说里看来的爱情模板来表演深情。
而不幸的是，寿檀正是那个被他用刀架在脖子上配合表演的人。
“我可不给别人送房子。”
孟渔移开目光，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桌下，在经理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抚上她的脊背，顺着她的脊骨一节一节往上，寿檀赶紧背手扣住他的手。
孟渔反手握住她的手，垂首看到二人在桌下身后交叠的手，眼底阴郁的雾终于散了不少。
“好了，我不管你了。”孟渔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无奈也有些纵容：“你想费劲儿、浪费时间......都随你。你高兴就行。”
寿檀这才松了口气。
出门时，孟渔不理她自己走在前面。
经理恭送她出门时，讨好地对她说：“李小姐，您真是好福气。孟先生为了您这样大手笔，在京市也实属罕见啊。”
可不罕见吗？寿檀刚才看了眼那两栋房子的价钱，取出现金堆起来比两个她都高了。
“他有钱烧的。”
寿檀神情低落，望着不远处高挑挺拔的背影，她觉得自己没错，可又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怪怪的。
他强硬的时候她不高兴，他顺着她了，她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辜负了他的好意。
“诶诶话可不能这样说呀，李小姐。”经理提点她，“我可没见过孟先生对谁这样过。孟先生可是京市出了名的脾气差，而且对男对女都一视同仁，从前有个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