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

    “你已经醉了。”

    “没有,”她食指中指朝自己两眼一对,又去指他,“我看你,看得一清二楚,没醉。”

    侍者取了酒回来,递给郁景明。

    郁景明让他离开。

    高雅华贵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侍者们没来得及收拾就都被遣散避开了,酒阑人散的一片狼藉中,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

    郁景明脱掉西装外套,一褶一褶挽起衬衫袖筒,走到吧台前,用开瓶器启开酒,绕到吧台背后拿了两个杯子,各倒了一层薄薄的酒液。

    他拿着两杯酒走向她,道,“起来。”

    声音温和,是他一贯的模样,郁小麦看他。

    “来尝尝这杯。”

    郁小麦手脚并用爬起来,“……这杯有什么特别?”

    “试试看。”

    他递给她。

    郁小麦接过,抬起酒杯就要喝。

    手被郁景明摁住。

    温热的指腹摁在她的手背上,触感有些不可思议,她呼吸微微滞住。

    郁景明捏住她手里的酒杯,略微晃了晃,“先闻一下。”

    她鼻尖凑上去嗅了嗅。

    一种让人心醉的香气。

    她就着他的手,仰头喝了一口。

    这是今晚最好喝的酒。

    “你出生那年的酒。”

    郁景明说。

    怪不得。

    珍藏了那么久,十八年后方启开,只为了让她喝掉。

    “很贵吧?这一瓶?”

    “给你喝的,不算贵。”

    这话毫不掩饰对她的珍重,郁小麦喜欢听,随即歪头眉开眼笑。

    被取悦了。

    郁景明再度抬腕看表,“回家?”

    郁小麦一秒醒过神儿:他是在取悦她,好让她乖乖回家,不要再闹了。

    他一直都知道怎么对付她,什么时候给训斥,什么时候给甜枣。

    她笑着,“可以不回吗?”

    早在下楼时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晚要赖在这里。她不想回家。

    她怂恿似的,“……我已经18岁了,就当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任性,如何?”

    说完,她故作轻松地去对他的眼神,试图从中看出蛛丝马迹。

    可郁景明那双黑眸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丝毫没有被她说动的迹象。

    说出的话语和他眼神的含义正好相反,他道,“行。”<                                                /p>

    他离开她身前,去了不远处的沙发里坐着。

    他答应了,却没有任何要跟她一起玩的意思,也没有要聊天的意思,郁小麦一时有点拿不准该做些什么。

    说到底,今晚这样赖着不走到底是图什么,她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

    曲终人散的酒吧大厅里,他与她相隔数米坐着,互相没说话。

    郁小麦假装很忙,继续拆礼物,时不时喝口酒,偶尔故意喝得很猛,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引得他和她说话。

    但郁景明一直没看她,眼睫半垂着,漫不经心地喝酒,间或抬腕看一眼表,确认下时间。

    凌晨两点。

    时间流逝,郁小麦心里不知不觉与他较起劲来。

    他怎么一直不再开口催她回家了?

    两点半。

    郁景明拿出根儿烟衔在唇间,没有点燃。

    “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你抽烟啊?”

    话语脱口而出,说完就懊恼自己怎么先绷不住了。

    “偶尔。”

    他把烟拿下来,夹在指间。

    “怎么不抽?”

    “会上瘾。”

    他声音很淡,仿似没什么情绪。

    郁小麦很喜欢他这样跟她说话,像谈心,显得坦诚,也像是把她当做平等的同龄人来对待一样。

    “那你有对什么事情上瘾过吗?”

    “……爬山。”

    她知道他有这个爱好,度假时最爱去爬山徒步。

    “我不是说这些,”她想了想措辞,“我说的是……不健康的东西。”

    “……不健康的东西……”他沉思,“比如?”

    “抽烟喝酒,”她补充,“做坏事。”

    “没有。”

    “我就知道,”她一手抵肘,做出举手回答问题的样子来,“我听伯父说过,你从小循规蹈矩,一直是好好学生,好好青年。”

    郁景明笑了一息。

    似是对这种说法不以为意。

    “可是……”她想起什么,继续发问,“昨天伯父回来,我看到你和他一起抽烟了,不是说怕上瘾吗?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