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恪敏郡主求见。m.yaxuanshuwu.com”
姜骅朗正坐在池边投喂池中锦鲤,“让她进来吧。”
“堂兄!”姜继瑜得了传令,边跑边大声喊道。
姜骅朗见姜继瑜匆忙跑来的模样有些疑惑,将手中饲料碗放在石桌上。
“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匆忙?”
姜继瑜穿着粗气道:“堂兄,你可知今日昭城公主独自召见了双双,么?”
“昭城?”姜骅朗眉头轻蹙,“所为何事?”
姜继瑜摇摇脑袋,发髻间步摇随着她的举动发出清脆声响。
“卫娘子可有说是为何?”
姜继瑜继续摇摇脑袋,“双双并未言明,但我瞧着应是因为我的身份,是以未同我道明。”
“孤知晓了。”
“堂兄,双双背后乃是谢老将军,若归于昭城公主门下,这于东宫而言,会是一大威胁的。”
姜继瑜言辞恳切,“还有,若真如此,你还如何能娶……”
姜继瑜及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去……”,又忽然瞧见姜骅朗的眼神结巴道,“去山神庙!”
见自己圆好差点说漏嘴的话,姜继瑜偷偷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弯起唇角看向姜骅朗。
姜骅朗自是明白姜继瑜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但也并未拆穿她,伸出手笑着轻弹她额头。
“孤自会派人去查探此事,”姜骅朗笑着睨了姜继瑜一眼,“那马你可送了?”
姜继瑜眼眸滴溜一转,偷偷弯起唇角,故作可惜叹口气道:“双双知晓那马乃是汗血宝马,觉着太过名贵了些,未收下,怎么办?”
“没收?”姜骅朗惊讶地撇过头,瞧见她眸中的狡黠,也叹口气,“卫娘子既未收,那软甲……”
姜继瑜忽然想起那软甲,急忙道:“收了收了,双双收了那马,还为其取名曰踏雪。”
“踏雪。”姜骅朗低声重复着卫无双为黑马所取名字。
姜骅朗抬眸便瞧见姜继瑜眸中的打量,轻咳一声,“好了,无事,你就回府吧。”
姜继瑜浅笑一声,正欲离去,忽然一人影浮现在她脑海,又迅速坐下,“堂兄可知晓曹县伯家的小郎君?”
姜骅朗怎么会不知道曹学祯此人?
但姜骅朗抬眸望向姜继瑜,神色微动,“何意?”
姜继瑜并未瞧见姜骅朗面色变化,自顾自道:“双双与那曹小郎君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曹小郎君的父母更是视双双为亲女。”
“今日我瞧见两人谈话,那曹小郎君眸中尽是爱慕之意,也得亏双双对情爱之事知之甚少,还真当两人情同手足。”
“堂兄,此人,危险。”
姜继瑜边说边点头,神色异常严肃。
虽明确知晓了曹学祯的心意,但瞧着姜继瑜的模样,仍是忍不住发笑,“好啦,孤的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快些回府,免得皇叔担心。”
姜继瑜犹犹豫豫地起身同姜骅朗行礼后拖着步伐离开,不过刚走两步,又转身道:“堂兄,后日,随我们去山神庙哦!”
姜继瑜一脸八卦地笑着看向姜骅朗,又迅速跑离,生怕听见姜骅朗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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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下雕花窗格的投影落在梳妆台,映出些梅花的模样。
卫无双正于梳妆台前卸发髻上的钗环,便有一侍女迅速跑来,“姑娘,昭城公主府来人了,老夫人唤您快些过去。”
“公主府?”春桃同玉华皆是一脸疑惑,“公主府的人怎会来卫府?”
卫无双神情严肃,又拿起桌上的钗环递给春桃,“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见那侍女退下,春桃迅速接过卫无双手中钗环,重新替她簪上,“姑娘,可是与今日马球赛?”
姜臻宜唤卫无双之时,春桃正与翠云楼外等她,所以并不知晓卫无双还见了姜臻宜。
“今日马球赛后,我去马厩路遇公主府内侍,告知我公主召见我,去了之后才知晓,昭城公主有意收我做她的门客。”
“门客?公主收您做她的门客?”春桃有些惊讶。
一旁玉华也是同样惊讶,“公主为何要收您做她的门客?”
卫无双轻摇脑袋,“不知,但公主曾提及外祖父,应是与外祖父脱不了干系。”
“先不说了,咱们先去瞧瞧公主派人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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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卫无双携春桃玉华刚走近康安堂的小院,就瞧见院中几位端着绫罗绸缎、珍贵药材的侍女。
“双双来啦!”卫老夫人杵着拐杖快步从室内走出,牵着卫无双的手走进去。
屋内还有一手持拂尘的内侍,正端着笑容瞧着卫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