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娘子已无大碍。”姜继瑜长舒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坐到卫无双身侧。
“你们都下去吧。”姜继瑜拉着卫无双的手,环视屋内的侍从。
见着屋内已无下人,姜继瑜神情忽变,双手握紧卫无双的手,“双双有一事,我须得告诉你。”
“怎么了?”卫无双并不知晓姜继瑜要告诉他什么,仍旧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双双,阿骏此前替你诊脉时发现……”姜继瑜垂下眼眸,轻咬嘴唇,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启齿。
卫无双看着姜继瑜为难的模样轻摇着她手腕,语气轻柔,“怎么了?”
姜继瑜清楚此事必须得让卫无双知晓,深吸口气,“阿骏说,你体内除了此次中的毒,还有一从娘胎中带出的毒。”
“什么意思?”卫无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神色一顿。
“阿骏说你本不至于昏迷,但两种毒药的毒性相加便害的你晕了过去。”
“所以,”姜继瑜面露难意,顿了顿接着道,“所以,你母亲可能并非病故,而是被人毒杀。”
窗外电闪雷鸣,轰隆作响,豆大的雨滴砸向屋檐与地面,雨声哗啦。
卫无双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是觉着寒凉,还是为何,身子微微轻颤,呼吸愈发急促。
烛光映衬下,卫无双的眼眸逐渐发红,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姜继瑜手背,有些灼热。
“双双。”姜继瑜看着卫无双如此脆弱的模样,极为心疼地将她拢入怀中,轻抚她脊背。
此时,姜继瑜忽觉卫无双身材单薄,瘦小的身子轻轻松松的就被自己环在怀中。
姜继瑜本以为会听见啜泣声,却没有想到怀中卫无双倏地退开身子,哽咽道:“姜姐姐,郑大夫可否确定此事?”
姜继瑜瞧着卫无双眼眶通红的模样,长叹一声,艰难地点点头,而后又急忙补充道:“双双,此事只你一人知晓,切莫叫卫府其他人知道。”
卫无双眼眸一转,旋即明白姜继瑜话中含义,“我知道了,在我查清真相之前,我不会叫任何人知道,就算是阿兄我也不会告诉。”
姜继瑜松下肩膀,她就担心万一卫无双决定将此事告诉谢老将军夫妇该怎么办劝阻她。
“ 双双,此事已过去数十年,你想从何处入手?”
卫无双神色深沉,目光透过薄透床幔,眼神紧盯窗边木桌上的一株兰花草。
“我阿娘当时身边的赵嬷嬷在阿娘去世后留在我身边,后来我被外祖母接回金陵后,她就回了老家,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
旋即卫无双又拧紧眉头,“可是,这么些年过去,我也不知赵嬷嬷是否尚在人世。”
“那你可还有其他的方法?”
卫无双拧着眉头,细细思索,而后忽然灵光一闪“郎中!当年替我娘诊脉的郎中一定会知晓!”
有了头绪,卫无双立马掀开锦被,欲起身回卫府,姜继瑜瞧出卫无双意图,立马将其按下。
“天色已晚,已是丑时,晨间我再送你回卫府。”
忽然提起卫府,卫无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尚在南安王府。
“卫府之人可知我今日宿在王府?”
姜继瑜缓缓摇摇头,“晚间我派人给卫府递了消息,告诉她们山神庙海棠甚美,我们在庙中停留一夜。”
秋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声渐渐停歇,但秋风却仍呼呼作祟。
姜继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用力摇脑袋醒神,伸手替卫无双拢拢被角,“行了行了,快睡吧,你醒了我就安心了。”
“对了姜姐姐,楚公子如何?可有受伤?”
姜继瑜脚步一顿,打着哈欠的嘴也连着一顿,不过还好她此时是背对卫无双,没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放心吧,我们都没事。”
听得此言,卫无双才安心地躺下休息。
姜继瑜轻轻掩上房门后撑着房门长舒口气,心里有些责怪为何堂兄还不与双双言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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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卫无双早早醒来,坐在院中高树下,透过树叶缝隙,看那初升的朝阳。
姜继瑜刚穿过月洞门便瞧见卫无双落寞的身影,虽然才过去一日,但姜继瑜能明显察觉出卫无双身上多了几分忧郁。
“双双,我与你一道用早膳可好?”姜继瑜挤出一抹笑容,快步走近。
卫无双闻声垂下眼眸,收回凝视着院墙边朝霞的视线,转而望向朝自己走来的姜继瑜。
“好。”卫无双强撑着微笑点点头。
姜继瑜挽上卫无双胳膊,带着她朝屋内走去。
侍女很快端上两人食早膳,虽是色香味俱全,但卫无双却无甚胃口,只胡乱用完碗中肉糜粥便放下碗筷。
姜继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