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卫无双来到书倚庭,遣散院中下人,姜继瑜打量着院中花草,耸耸肩叹道:“双双,你继母可真是无趣。m.dermstem.cc”
“看她起身那样子,我本以为她会开口同我说柳府的事,结果什么也没说,误无趣无趣。”
卫无双坐在一旁白玉石凳,看着姜继瑜围着院中大树打转吐槽的模样,不忍笑笑,。
“前不久我祖母就将卫訸带去她院中,儿子在别人手中,她也不敢违逆我祖母的意思。”
姜继瑜惊讶地挑挑眉,“你祖母也是够心狠的,柳尚书之事尚无定论,她就直接将柳氏的儿子抢了去。”
“对了,姜姐姐,你来卫府是想同我说什么?”卫无双拿起腰间的瓷白荷包,放在白玉石桌上。
“这可不是我的荷包。”
看着卫无双打趣的模样,姜继瑜拿过荷包放进自己袖中,“哎呀,这不是不放心你嘛。”
“你刚回京,这卫府想必没有你信得过之人,所以我便来瞧瞧,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姜继瑜手撑着脑袋,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卫无双,嘴角弯起。
卫无双松下紧绷的肩膀,扯出一抹笑容,“没事,虽然卫府里的人信不过,但好在我身边还有玉华和春桃。”
提及玉华与春桃,姜继瑜才恍然发现卫无双身边并无两人的身影。
环视一圈,姜继瑜十分疑惑,“春桃呢?我今日怎么没有瞧见?”
“春桃替我上街打听消息去了。”
卫无双不详说,姜继瑜也只是打听什么消息,神色变得严肃许多。
“如何,你查到什么了?”
卫无双只轻摇脑袋,“午间我让春桃去我阿兄那探听当年我阿娘的大夫是何人。我阿兄说那人并非是卫府常用的谢郎中,而是一刘姓郎中。”
“但是具体叫刘什么,我阿兄记不清了。”卫无双深吸口气,某间有些遗憾。
“今日我来此正是想同你说,卫府人不可信,若你需要人帮忙,你可还记得愈阳医馆?你尽可以去那寻阿骏,他会帮你。”
姜继瑜伸出手轻握住卫无双放在桌面的白皙手背上,眉目舒展,唇角浅笑,安慰着卫无双。
“郑大夫?他不是郎中么?”卫无双并不知晓郑琪骏真实身份,是已有些疑惑。
姜继瑜心下一惊,若是告知卫无双郑琪骏的真实身份,不免会让她对姜骅朗的身份生疑。
既然姜骅朗还不愿说穿他的真实身份,她自是不会多这个嘴的。
“对啊,就是郎中,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那刘郎中是何处来的么?这用毒用医的,与其去街上盲目找人打听,不若问问他。”
听着姜继瑜的话,卫无双只觉有些道理,“但是,郑大夫他看起来应与我们同龄,这十年前的人,他会知道吗?”
“嗯……”姜继瑜思绪飞快转动着,想要寻出一个理由。
【为什么,这重担要落在我上!】
姜继瑜一边想着理由,一边在心底怒吼,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你知道的,皇室中人必须得有自己能信得过的大夫,除开宫中御医,阿骏就是我最信得过之人。”
“我想帮你,但若是动用王府中人,这动静就闹得太大了些,所以便托了阿骏帮你。”
姜继瑜努力维持着笑容,不想让卫无双看出一丝破绽。
好在卫无双十分信任姜继瑜,并未对她的话起疑心,“多谢姜姐姐,不过春桃已经出去打听去了,若她今日未能打听到什么,我再去寻郑大夫帮忙吧。”
“行行。”看卫无双相信了自己鬼话,姜继瑜暗暗舒了口气。
*
东宫内,姜骅朗心绪烦躁,一只斑鸠落在窗台不停叫唤着,惹得他更是烦闷。
姜骅朗将手中奏折啪的一声合上,门外行安立马走进屋内,“殿下。”
“赵然呢?他还没有查到什么吗?”姜骅朗眉头紧锁,这已经是第二日了,但赵然还未曾回禀过些许消息。
行安只一味低眸垂首,“殿下需要奴婢派人去催一催吗?”
姜骅朗看向身侧窗外,映射着阳光的池水,怒意渐渐平息了下来,“算了,等他查吧,此事本就棘手。”
“是。”行安正欲告退,有一内侍走进屋内,“殿下,崔武来了。”
姜骅朗轻轻抬手,示意内侍将崔武唤进书房。
“殿下。”崔武进到屋内快步走进低声道,“殿下,昌州急报。”
姜骅朗快速接过崔武递来的竹筒,打开筒内纸条,“严何夫妇剧烈争吵,翌日何魏会面,后魏氏悄声离开赴京。”
看着纸条上文字,姜骅朗倏地一下坐直身子。
短短三句,昌州出事了,许是魏琳琅真知道